？？
程希沒法反駁, 默默往床裏麵挪了挪，給林恪讓個位置出來。
“我們已經好久沒睡過了。”
說完這話後，程希覺得似乎哪裏沒對, 於是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 以前小時候我們還在一張床上躺過。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
話是這麼說, 但其實他們以前統共就一起睡過兩次。
第一次是九歲的時候。
那會兒他父親和秦叔都去了外地出差，家裏就剩他們兩個。有天夜晚忽然下起了雷雨, 他嚇得不行偷偷摸去了林恪房間, 美名其曰是去給林恪講睡前故事。
第二次是十三歲。
程希忘了是因為什麼，隻記得當時父親似乎斥責了林恪，程希怕他傷心難過就去開解他。他倒是比林恪先睡著，說著說著就直接躺別人床上開始會周公。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恪沒什麼反應，他還被嚇了一跳。
這樣算下來，倒是每次都是林恪吃虧。
“你還記得。”
床邊下陷，林恪跟著在他身邊躺下, 兩人之間有一拳的距離。
程希身體僵了僵, 輕咳一聲：“為什麼不記得？本來也挺稀奇的，畢竟某些人‘不好相處’得很。”
林恪：“也對, 以前你說過的夢話我一直記得。”
夢話？？
他從來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會不會是林恪故意揶揄他的？
但程希不覺得對方是這麼無聊的人，於是真信了他的話。
畢竟睡著了誰還知道自己晚上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他小心翼翼問林恪：“我……說過什麼？”
之前不確定，但十三歲的時候他應該就隱隱對林恪有好感了。
千萬別是告白吧？!
林恪目光平視前方, 似乎在認真回憶當時的情景。
程希在一旁盯了他半天，最終隻見林恪微微一笑，然後對他道：
“沒什麼，是我記錯了, 睡吧。”
？？？
這人明明就記得！
“你不說是吧……”
程希解開扣子，正打算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碰巧林恪拿了遙控把房間燈關了。
他一時不適應黑暗，驀地被中斷“施法”。
“睡覺。”
睡？你還想睡？！
不把那個夢話的內容問出來，程希今天晚上不會罷休。
就在他準備發動第二次襲擊時，他的手機又響了。
現在已經是淩晨，這麼晚了誰會跟他發消息？
程希把衣服扣子扣好後，轉身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
看到對話框上那個名字時，程希有點還沒反應過來。
【許星之：你最近還好嗎？】
愣了三秒，程希終於意識到居然是許星之給他發了消息。
這麼久他們都沒聯係，現在深夜發來是喝醉了？
他沒回複，但很快許星之就發來了第二條。
【許星之：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我真的很想你】
【許星之：算了，你就當我是在自言自語，亂說話。但是希哥哥，下回我們見麵的時候，不要不理我好麼？】
林恪：“有人找你？”
怕林恪發現許星之又給他發消息，他立刻把界麵劃上去，然後把其他軟件調出來。
“啊，沒什麼，隻是些消息提示我點開隨便看看……”
最近幾天關於他和林恪的新聞也沒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