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明澤無聲地咒罵一句, 然後用往常的聲音笑著說:“你找阿聲怎麼給我打電話?”
應明澤邊說邊把電話按成了免提。
對麵沉默了幾秒鍾,然後陳越夏溫柔的聲音響起:“阿聲和你關係最好,你肯定知道他在哪裏對不對?”
應明澤伸手撓了撓額角:“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裏?我們又不是連體嬰兒。”
陳越夏聲音有瞬間的變化, 然後又重新恢複原狀:“阿聲他、他是不是因為婚禮的事情生氣了, 我是真的不想那樣對他的, 可是……”
他停頓了一下, 然後繼續說:“可是弈棋回來了,你們知道的, 我從小就喜歡弈棋,他也喜歡我,雖然我也喜歡阿聲,但那是家人的喜歡,我真的不想傷害阿聲, 明澤你就告訴我阿聲在哪裏好不好,我親自跟他道歉。”
應明澤看著手機有些發難,他知道傅聲最受不了的就是陳越夏跟他服軟,隻要陳越夏一道歉,傅聲保準百分百會原諒他。
正當他為難之際,一陣椅子摩擦地麵的嘎吱聲響起,傅聲也悄無聲息的走到了他的身旁。
他俯身拿起手機,臉色平靜:“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阿聲!阿聲!你聽我說——”
傅聲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時間, 直接伸手掛斷了電話。
應明澤看著他這一係列動作有些發愣, 他眼睛轉動不停地掃視著傅聲。
傅聲瞥了他一眼, 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看什麼?”
應明澤結巴了一下,然後回答說:“你、你這次是真的想放棄了?居然可以麵無表情地拒絕陳越夏了,牛啊兄弟!”
傅聲:“……”
傅聲懶得再搭理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他看著麵前資料上的一串數字有些發愣,手指也時不時地輕點手機屏幕。
手機屏幕在他的動作下一亮一暗,一暗一亮,如此循環。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應明澤再次昏昏欲睡之時,安靜的辦公室內傅聲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想喝薑汁可樂了。”
“什、”應明澤被他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傅聲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拿起手機,對著手機屏幕微信界麵的搜索框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輸入了資料上的內容。
搜索到的結果是一個昵稱叫做啾啾,頭像是一隻黃色卡通小鳥站在一塊石頭上暗自抹淚的賬號。
朋友圈沒有設置不是好友不可見,傅聲想也沒想直接點了進去。
他的朋友圈內容很簡單,幾乎沒有文字,時間間隔也很長,基本上每次發都是發幾張小動物的照片。
應明澤此時也打著哈欠走到了傅聲對麵,一臉疑惑:“阿聲,我剛才好像做夢聽到你說你想喝薑汁可樂了,你這個從來不喝飲料的人怎麼可能會喝薑汁可樂這種東西?”
說完他還衝著傅聲傻樂兩聲。
傅聲退出石湫的朋友圈,又再次按動了幾下,向對麵發送了一條好友申請。
做完這些後他才抬頭看向應明澤反問道:“怎麼不可能?”
應明澤揉眼睛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中,然後他才不可置信的問:“你以前不是說過最討厭生薑的那種味道嗎?”
傅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沉聲說:“人都是會變得。”
應明澤麵上有些混亂,最後沒再說什麼,隻是伸手在傅聲肩上安慰似的拍了幾下。
看來阿聲是被失戀打擊太大,沒關係,作為兄弟,他會好好安慰阿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