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狐山,我確定王生回來了。狐山山頂之上有紫色的雲氣彙聚,雲氣中還有詭異的紫色光暈閃爍。狐山封印王生的地方一定是出了變故了。狐山周圍隱隱有陰氣彌漫,我看到鎮上陰陽之氣一進一出的運轉平穩,但是狐山這邊卻不受影響。
“我在這裏等你,怎麼進去就看你的了。”二老爺子將我放到山路上。我朝二老爺子恭敬的一拜然後轉身背著木盒走上山去。上一次去我是稀裏糊塗的去的,根本不知道門路。抬腳上山,難道要漫無目的的找?這狐山可不小。
我快步走上山,來到老君觀前,老君觀的大門牢牢的關閉。我上前敲門也無人應答。我看到門口的奉天太上殘留著不少東西,像是有人來過,那些簡易的吃食包裝袋還留在地上,我看到一些小螞蟻正勤勞的搬運著殘羹剩飯,看來那些人沒走多長時間。
我走到近前,拿起一個食品包裝袋,還是倭國貨。或許是徐福那些人來了。嗬嗬,這下有好戲了,惱怒的徐福,被人漁翁在後了,這個怒火可不那麼容易消除啊。我忽然想到一個地方,或許那個地方可以進去。
沿著小路,我朝著狐山的溪流源頭走去,正如我之前發現的那樣,徐福的確來了。他找到了這裏,不得不說徐福是個很聰明很聰明的人,這樣的地方居然都能找到。隻是他們現在根本無法進入。
雖然沒有麵具在,但是正如胡三太爺所說的,我依舊是佑周的主人,我依舊有動用佑周的權利。鬼遮眼,這是我第一次不帶著麵具施展。或許是我應該感謝他們,完整的佑周更強大,這一點我是占了便宜的
。
我看到徐秦佳子站在水潭邊上,隻是徐福老頭兒去哪裏了?這一次來的人不多,或許他明白,到了這個時候,並不是人多人少就能分出勝負的。我看到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周圍的人都很恭敬地樣子,不用說,指定是徐福那個老怪物了,陰陽家的附身小把戲。
“進入的式神回來了麼?”那青年冷聲道。
“先祖,應該要回來了。”徐秦佳子恭敬地回答道。
“很好,等我重生歸來,就是你們榮歸故裏之時,那些目光短淺的長老們,將不會在質疑我這徐家第一任家主的威嚴。”看來倭國徐家的確是鬧別扭了。
“吼,殺殺殺,全部殺光。”咆哮的聲音傳來,像是閉著的眼睛縫隙中忽然湧出紅色的液體,就像是鮮血一樣帶著刺鼻的腥味。一個大鳥一樣的式神咆哮著揮舞著太刀衝出來,迎麵將一個措手不及的陰陽師給砍翻在地,鮮血侵染了潭水。
“廢物。”安倍老太婆惱怒的冷哼,她的巨鬼式神一手將發瘋的大鳥式神握住,容不得半點掙紮。
“陰陽門洞開,急急如律令。”徐福老怪物附身的青年人淩空劃出一顆閃耀的紅色五芒星,那五芒星的圖案畫滿的烙印在山壁上。
“王長生,來者是客,為何不來歡迎。”徐福高聲說道,而後抬腳邁步朝著山體走去,徐秦佳子跟那些倭國陰陽師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他們並沒有留人看守入口,估計是做好了一去不回頭的準備。
我等了一會兒,然後悄悄的跟了進去。山壁之後是一條石台階,像是電影中那些幽深古洞一般。不知道這條路通向哪裏,洞內石壁上發著瑩瑩光澤,照亮了洞內的階梯,順著階梯一路而下,我隱隱聽到前方傳來陣陣古琴悠揚。
階梯的盡頭是一方洞天,跟我之前來的那一次還不一樣,這裏簡直就是一片洞天福地。有水流潺潺彙聚的清澈水潭,石橋花草,精致的茅舍,簡直是一處隱居的世外桃源,一位身穿紅色仙裙的女子正坐在一片花圃中央撫琴,一位白衣書生正在一旁作畫,佳人美景相得益彰。隻是那紅衣女子,不正是那位紅姐麼?她怎麼在這裏?
“王長生,這就是你麼?”徐福這群人站在巨大的洞府中小心的戒備著四周。“倒是會享受,佳人作伴,長生不死,真是好算計,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徐福找了一方石桌坐了下來。
“見笑了,見笑了。”一身黑袍的王長生從屋舍中走出,“那曾是某家心中所想,情不自禁便有了幻化。”王長生笑嗬嗬的說道,再看那紅衣女子跟白衣書生,雖然各自律動,但是表情木訥,跟機器人一樣,沒有情感。
“王長生,後生可畏,你是第一個讓老夫吃了虧的人。”那個倭國青年開口說道,聲音雖然年輕
大,卻透露著一股滄桑。
“徐老先生,您還是出來說話,小生怕您憋悶。”黑袍王長生笑嗬嗬的說道,“無論什麼結果,就在今日,您還懼怕什麼?”王長生輕笑,閑庭漫步間頗有風度。
“嗬嗬,說的不錯。”徐福老怪笑嗬嗬的回答,“老夫活了那麼久,還不如一個小輩看得灑脫。”那被附身的倭國青年忽然癱軟在地,一個身著華貴服飾的老者從那青年的身體中走出,老者舒展了一下身軀,顯得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