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宇哥,當時你為什麼不跟我直說你的身份?”驀地,顧柔也疑問。
冷峻宇略作沉吟,麵色漸轉悲切,幽幽說道,“當時看到你和熙熙,我才知有些事情已經變了,變得讓我悲傷甚至絕望。你那麼愛熙熙,說明你可能已經有了幸福的生活,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坦白身份。
盡管我忍住沒說出我是誰,卻還是忍不住讓你叫我冷哥哥,還做了七彩貝殼項鏈送給你,曾經那是我對你的承諾,我不確定將來還有沒有這個機會,我便趁著那個時候,先兌現對你的承諾。”
不知幾時,顧柔再一次熱淚盈眶,心情隨著他而變得悲傷惆悵起來,望著他,被他充滿沉痛的眼中漩渦吸引了進去。
冷峻宇一雙大手漸漸爬到她肩上來,繼續懇求,“柔兒,別走了好不好?如果你是因為這次的事故,完全沒必要的,你知道嗎,季宸希他沒事,早在他被帶走去的第一天,檢察院那邊就調查審訊清楚,他罪名不成立,隨時可以出來。”
季宸希沒事?
隨時可以釋放?
真的嗎?
顧柔瞬時又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到,美目瞪大直盯著冷峻宇,欲從中尋出任何說謊的痕跡。
畢竟,檢察院不可能輕易下命令的,能把人帶走,通常都是有一定證據,何況安擎澤那天也明明暗示過……
究竟怎麼回事?
她到底該相信安擎澤還是峻宇哥?
直覺裏,她覺得自己當然要相信峻宇哥。
“其實,我們抓他進去,早便知道不可能真的會定得了他的罪,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挫一挫他的銳氣和鋒芒,季梓桀想讓他聲譽受損,攪亂一下那些支持他的股東的心,得知樂少峰也想他死,順水推舟跟樂少峰結盟,而我,是看在合作案上,賣他一個人情,但我參與的不多,畢竟我權力有限擺在那,不過始終是參與了。”冷峻宇娓娓而談,道明著情況,“但有一件事是我們的意料之外,他竟然沒順勢出來,而是想辦法繼續呆在那裏,季梓桀說他肯定想反將一軍,要大家為這件事付上代價,其實,想想他那個人,冷酷無情,詭計多端,有仇必報,也不是不可能。”
其實,冷峻宇想法跟季梓桀不一樣,他反而覺得季宸希繼續留在裏麵,是為了博取顧柔的同情。
隨著這番述說,顧柔心情已經逐漸平靜下來,徹底相信了冷峻宇的話,她還忽然想起了,那天跟樂少峰見麵,後麵樂少峰似乎有提過什麼未必真的可以定罪的話,隻不過當時自己因為太緊張、太震驚,太擔心,各種思緒混亂無章,便一時沒留意到。
如此看來,有可能樂少峰利用職權動了一些手腳。
那麼,一旦季宸希真打算報複,樂少峰豈不是會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