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份的時候,程錦華終於受不了父母無休止境的爭吵了,就在父母打架砸東砸西時,程錦華狠狠轉開門的把手,惡狠狠地盯著正在“廝殺”的夫妻兩人。程章微微一愣,大聲叫著,“回房去!”程錦華咬著牙齒說:“你們鬧夠了沒?成天這樣,煩不煩啊?要是不愛了趁早把婚離了!”
“你!”程章一時氣得說不出話,程錦華接話道,“不用你說我也會回房間!”其實她並不喜歡程章——她的父親。聽街坊領居說是她的父親先出軌,被母親發現,之後兩人的戰爭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她也不怎麼喜歡自己的母親,起碼是現在。
記憶中,她的母親,是個優雅美麗的婦人,可是現在……頭發滑稽地垂了下來,眼角的淤青需要戴個大大的墨鏡才能遮起來,嘴角再沒有像從前那樣快樂的弧度,與程章打架時,像個潑婦般。
後來他們還是鬧到了法院,程錦華被判給了程章,程母氣得當時在法**直接暈倒,後來被送到醫院。程錦華想去看母親卻被程章一把揪住大叫道:“錦華!別管她!鬧到這步田地,都是她自作自受!!”左一個她右一個她的把程錦華的心刺得很痛,她實在想象不出當年這兩個人是如何相識相知相戀的,她厭惡地看了程章一眼,冷冷說道,“放開我。”
“錦華……”
沒等父親說什麼,程錦華飛一般地跑出了法庭,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跟著前麵哪輛救護車。”
等到了醫院門口,程錦華才悲催地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沒一分錢,她不著痕跡地向司機先生表示自己的親人在醫院裏急救,一會把錢送到,不料那司機擺擺手說:“哪能那,我這還要拉人呢!這錢你出啊!”程錦華咬咬牙剛想說好,遠處一個如沐春風的聲音搶在她前麵回答,“師傅,我來付吧!”
送走了司機師傅後,程錦華無比感激地對那陌生男子說:“謝謝你先生,我現在真的有急事,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在外麵等我一會我去取錢給你行嗎?”
“不用了。”陌生男子笑了笑走到另一角。
程錦華甚至還沒有記住那人長什麼樣直接飛奔到醫院裏。
看著病床上昏迷的母親,程錦華的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為什麼就把自己判給了程章,她的母親還需要有人照顧啊!
對於程章在外私會老情人的事程錦華也不是不知道,她實在無法將疼愛自己的父親想象成棄妻棄子的男人,就像她無法把那個優雅的婦人想象成潑婦一般。
病床上臉色蒼白虛弱的女人緩緩睜開眼睛,
“媽?”程錦華驚喜地咧嘴笑道。
“錦……咳,錦華?”程母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清秀的女子——她的女兒。
“媽,你等等,我去給你倒杯水。”程錦華抽開手拿了一個一次性紙杯去飲水機旁接了熱水。
“媽,喝水。”她把母親扶起來後親自喂她喝,順著程母的嘴角,有些水流了出來。
“咳、咳咳……”程母推開紙杯咳了幾聲。
“錦華……媽、媽對不起你。”
程母的嘴皮子哆嗦著,霎時眼淚流了下來。程錦華看了心疼,也跟著哭,母女倆哭成了個淚人。
“錦華,答應媽,以後要好好過,別和你的新媽媽鬧別扭啊。”程錦華心裏惶惶的,這話聽著就像是告別。
她試探地叫了一聲,“媽?”
“我沒事,答應媽媽,好麼?”程母解脫似的笑了一下。
可惜的是程錦華雖然點了點頭,卻沒有看懂那個笑容背後的意義……
“錦華,回去吧。媽媽想睡了。”說完,程母就真的將枕頭放下背著程錦華躺了下去。
“媽,我想再陪你一會。”她輕柔地說道。
“不用了錦華,回去吧。”
推脫了幾下,程錦華還是先回去了。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程章了,以後?想起剛才母親說的話,“以後要好好過”?她也想好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