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借刀殺人(2 / 2)

夫人什麼時候這樣好心?棠梨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可她若是拒絕搜查,今後三姨娘怕就是認定了她是凶手,隻好同意了這個看法,請父親允許搜查。

公平起見,得了侯爺許可後,老夫人院裏的人就開始各房搜查了。

查到棠梨院裏時,小柔自是相信小姐人品無所畏懼,沒想到,卻在棠梨的床下發現一個上了鎖的小盒子。

拿到前廳後,棠梨太陽穴開始暴跳,這盒子她從未見過,這個時間出現在她床下,不過腦子都知道肯定是被人擺了一道。

果真盒子打開後,裏麵是一袋綺羅花粉,散發著跟夏清婉臉上一樣的味道。

“你害我女兒,我跟你拚了!”三姨娘發瘋似地衝上來,要抓花棠梨的臉,還好被下人們攔住。棠梨搖著頭,跪下斬釘截鐵地向侯爺保證,自己絕未見過此物,若有虛言,叫她臉上生瘡毀容孤獨終老。

三姨娘惡狠狠地呸了聲:“賭咒發誓要是有用,還要我朝律法作甚?這些天裏你給婉兒送了不少衣裙脂粉,我們還以為你是真心可憐她沒好的用,沒想到你安著這個心呢!婉兒是哪裏礙著你的路了?你竟然如此狠毒!你怎麼不去害大小姐呢。”

“放肆!”大夫人怒拍椅子靠手,“你女兒毀了容,便看不得我女兒好了?你可知道詛咒小姐是什麼罪名?”

三姨娘這輩子第一次麵對夫人毫無懼色,瘋魔般地大笑著:“我婉兒若是前程盡毀,我詛咒你們每一個人都不得好死!”

侯爺看她這副丟人樣子煩得很,命人將她帶下去關在房中,念在她是為夏清婉而心急,並未處罰她出言不遜。可她的話不無道理,夏清婉一無外祖家背景,二無父親寵愛,棠梨有何理由對她出手?

大夫一一檢查過三姑娘所用的脂粉後,發現其中一盒參雜了綺羅花粉,經丫鬟確認,昨日睡前夏清婉的確用這盒試了妝。

夫人捂著心口驚訝道,這不是棠梨起先送來給悠然的嗎?隻是悠然性子傲,斷不肯要她的東西,扔了出去。看來是沒害到大姐,不想浪費轉而送去了三妹房裏,這倒是應證了三姨娘的話了。

一應女使皆可作證,棠梨百口莫辯,求侯爺相信自己。侯爺從她偷出卷宗之時,便知道她是一個胸有大智的女子,絕不會做這種留下明顯把柄的蠢事。可人證物證都指向她,如若強行袒護恐惹家宅不寧。

思索之後,侯爺下令將她關押到鍾靈寺女眷住所關押起來,日日去殿上焚香禱告贖罪。若是三妹的臉治好了,便小懲大戒;若是不好,就將她扭送到天波府以律治罪。

棠梨並不能體會到一家之主的無奈,眼裏滿是憤恨不平,父親應該知道她的為人還要讓她受這委屈,臨走時一句話也不肯同長輩告別,上了馬車便離去了。

老夫人也憂思不已,以她看人的眼光,棠梨是不會這樣做的,侯爺這個決定不免太武斷了。

“母親,方才的情形我若是不把棠兒送走,以後如何能禦家?況且禁足在家,難免受若蘭迫害,送到鍾靈寺,普賢大師定會護她周全。在清婉治療期間,兒子定會查出真相,接棠兒回家的。”

見侯爺心中有數,老夫人才稍微安心,隻是要從何查起呢?

侯爺心如明鏡,既然她未做,那便是她身邊能接觸到這些脂粉的人做的,自然是從身邊親近之人查起。

小柔是她自小一同長大的丫頭,丹青又是老夫人派去照料她的,按理說誰也不會背叛主子。

“母親此話有誤,當年誰又能想到,徐國公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人事易變,莫被從前的好景象欺騙了。”

到了鍾靈寺後,普賢大師迎接棠梨時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隻請她放心,房中一應收拾妥當,這些日子她住得應當會舒適些。

棠梨翻了翻白眼:“天呐鍾靈寺沒有其他和尚嗎?每回你見了我,劈裏啪啦說一通話,本小姐就大難臨頭。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大限將至了?”

普賢大師哈哈大笑:“二小姐好會打趣,貧僧之前說過,您會陷入許多不利之境地,但切莫放棄,總會......”

“哎停停停!”棠梨一刻也不想聽他囉嗦,“不是要焚香念經贖罪嗎,我去換身衣服,立馬出來,大師您稍等吧。”

來到後院,她拿出一錠銀子塞給灑掃的雜役。雜役推拖著出家人不可貪財,棠梨加了幾錠後,雜役又佯裝推拒不過,收下了,問她有什麼能幫助她的。

棠梨心中樂了,任你什麼觀音座下,豈有不為財動的人,如果有那就是銀子砸的不夠多!她命雜役下了活兒後,悄悄去徐國公府旁邊蹲著,莫打草驚蛇。看見徐二公子出來就告訴他,自己被院裏丫頭陷害一事,請他暗中替自己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