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2 / 2)

我和以家在H市的街上漫步,看著那一棟一棟的舊建築與新建的房子高高的佇立在旁,以前似乎覺得並不好看,可是換一種心情來看,會有另一番的感受。

“老婆,我們去周遊世界好不好”。以家靠在我身上說。

“好,不過會不會太浪費錢啊”。我說

“呀,管家婆出現了”。以家牽起我的手,飛奔於街尚,我回頭張望,一群高大的“黑衣人”追來,好像在上演中班的“越獄”

我們氣喘籲籲的停在了地鐵站裏,十分淡定的走進了地鐵裏,關門,向前行走。

“老婆,我在網上看到有人在地鐵裏表演鋼管舞喔”。以家笑著看向我。

“以家你該也不會要?”我十分丟臉的看著他。結果他鬆開我,走到地鐵中間,清清嗓子“咳咳,打架好,我叫何以家,今天,我要在地鐵裏,向我的女友求婚,希望大家支持我”。

我十分無語的看著他,什麼女友嘛,都結婚了還求婚真丟臉。

“原晴空,我愛你,嫁給我好嗎?”不知哪個混蛋借給他擴音器,他的聲音十分洪亮,幾乎地鐵裏的人都聽到了。

“我要你給我生一卡車的孩子,還要白白胖胖的”他依舊對準擴音器大喊。

“何以家,你當我是母豬啊”。我走到他前麵對著他耳朵大喊。地鐵裏的人看著這對小情侶,不禁地捂上嘴巴笑。

“你本來就是母豬”。何以家大喊一聲,擴音器掉在地上,發出擾人的超音波“磁──”。他捧著我的臉,一點也不害羞的吻像我的唇。

“叮──”原來地鐵停車了,到站了。我拉著何以家下來,故作生氣的說“何以家,你害不害臊啊!”

“咦?羊肉臊就一大堆”。何以家還在偷笑。

“喂,幹嘛這樣,不是結婚了嗎”。我白了他一眼,說

“給你個中國式求愛嘛”。何以家委屈的嘟起嘴還真可愛。

“嘿嘿,你有本事就在這裏大喊我愛你嘛,不害臊不害臊”。我朝他吐了吐舌頭。

“老婆”。他突然停了下來。

“幹嘛”。他要幹什麼??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死你啦~~~”這傢夥把剛才的擴音器撿來了,而且喊的還真大聲。

“喂!走啦,好丟臉啊”。我搶掉他的擴音器。

“你叫我叫的嘛”。裝委屈的某帥哥。

“好啦,我也愛你愛死你啦,走吧,回家吧”。我受協了,不然,這隻不害臊的人會幹出什麼瘋事來。

“嘿嘿”。拉著他的手穿越茫茫人海之中,有時候,牽手也是一種幸福。

四十年後──

我們都老了,60多歲了,在四十年前飛回了法國,有了我們的兒子、女兒,大兒子叫何大家,小兒子叫和小家,小女兒叫何小晴。這都是他們的老爸─何以家取的爛名字。

我們老了,黑發少於白發,可以一起走到薰衣草前欣賞日落,晚上看星星。

五十年後──

孩子們都長大了,在工作,我們老的起不來,坐在輪椅上,何以家這個老公公推著我去看星星。

七十年後──

我們半身不遂,隻能坐在輪椅上,不能走動,可是以家還是緊緊牽著我那隻又黃又皺的手,他說;我和你白頭,到老的時候,還可以牽著你的手一起看星星,我很幸福。

我於是對他一笑;以家,天上的星星千顆萬顆,卻不及你的一笑,牙沒了,布滿皺紋的臉,卻還是比不上最閃耀的你。

我們相視一笑,沒有說話。直到何小晴的一聲,才發現,原來我們都太老太老了。她說:爸,媽,吃飯了──”。

一顆星,一份情,一顆心,一份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