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見過這麼不會安慰人的人……”依舊止不住淚水,馮小憐悶聲埋怨。
“……”向擎無語。
“我喜歡商大哥好久好久了,可是他喜歡的卻是別人,這種痛,你永遠都不會了解的……”馮小憐越想越難過,越覺得自己好委屈。
“我的確不懂你們女孩子家的心思……”向擎好聲安慰著。
可他心裏卻對她所說的話感同身受。
曾經,他也用盡心力地去嗬疼一個女孩,然而到頭來,卻隻是一場空……
“拜托你不要再說話了,好不好?”馮小憐抬起淚眼。
現在她隻想好好痛哭一場,他這些笨拙的安慰一點效用也沒有。
“好吧,既然那麼想哭,就好好哭吧,我不吵你了。”向擎無奈地將她輕摟進懷裏。他溫暖寬闊的胸膛,可不輕易借給女人哭的呀。
馮小憐依偎在他懷裏,一股充實的安全感包圍著她,叫她更是忘情地哭腫了雙眼。
“唉,女人果真是麻煩的生物……”尤其是天真又多愁善感的小女孩。
向擎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看著她紅通通的鼻子,心底感到莫名的心疼。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親吻她光潔的額頭,小巧的鼻子,滿是淚痕的雙頰,而後,則是緩慢又輕柔地,吻住她因驚訝而微張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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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爸,你找我有事嗎?”剛家教回來的馮小憐來到窄小的客廳,坐定後即刻詢問。
“你應該知道商子洛回國了吧。”馮令祥麵無表情地說著。
才兩年時間,歲月便無情地在他臉上留下深刻的痕跡。
此時的馮令祥,不再是以往那個意氣風發的商場巨人,如今在馮小憐眼前的,不過是位形容憔悴的普通老人罷了。
“這我知道。”她輕道。
盡管隱約猜測到父親心裏麵的意圖,她還是選擇裝傻。
兩年了,馮氏企業在父親辛勞的奔波下,不但沒有起色,反而隨著經濟不景氣而每況愈下。
為了維持公司表麵的正常運作,馮令祥忍痛賣掉住了二十幾年的房子及家產,甚至辭退所有傭人,一家三口從原本的大宅院,搬進這間老舊公寓。
一夕間遭逢這些變故,馮小憐被迫在短短兩年內,從一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降為每天必須為三餐打拚的普通人。
“你知道?哼,既然知道的話,那你該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吧。”看到女兒那毫不在乎的態度,馮令祥不禁動氣。
“……我不明白爸的意思?”
“不明白?兩年前要你出麵勸商子洛對那女孩死心,你說做不到,之後要你跟他去美國念書,又來個抵死不從,你到底存的是什麼心?難道非得看到我辛辛苦苦一手創立的馮氏倒下,你才甘心嗎?”馮令祥怒斥。
“爸,我當初不是故意不幫你,我隻是不願奪人所好啊。”父親賭氣的話語,深深刺傷了馮小憐的自尊。
她一直明白,父親對於她當年漠視的行為極不諒解。
當初商大哥為了解除婚事,不惜和家人鬧翻,而她憑什麼要求商大哥,來履行這樁沒有感情的婚約。
商大哥根本一點也不愛她呀!
為了成全商大哥,她唯有辜負父親的期望了。
“哼,你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嗎?虧我白費了你二十幾年,到最後一點用處也沒有!“馮令祥隻要一想起,是女兒的愚蠢害得自己落魄至此,心底積壓的怨氣便一湧而上。
“爸,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好嗎?我已經畢業了,等我工作有了著落,你就不必這麼辛苦了。”事已至此,就算她解釋再多也沒用。
現在她隻希冀自己能快些找到工作,這樣一來,或許就可以減少父親心底的怨恨了。
“你以為上班賺來那點錢能有多大幫助?我要的是一筆千萬資金,一筆可以讓我重振馮氏企業的龐大資金!”馮令祥嘲道。
這些年來經過連番打擊,他之所以全都咬牙撐過,為的就是希能在有生之年裏,再次看到他的馮氏企業敗部複活。
馮小憐不明白父親何以如此執著?回歸簡單平淡的生活,不也很好嗎?
“總之,這次你隻準聽我的。”馮令祥蠻橫的道。
“爸……”
“聽說商子洛早就和那女人沒有往來了,我和他父母親對你們的婚事依舊相當看好,如果你再不把握這次機會的話,就別怪我不顧多年的父女情份!”
聞言,好半晌馮小憐才心灰意冷地開口。
“……如果我說做不到呢?”
“嗬,做不到也無所謂,除非你有本事在三個月內,為馮氏企業籌措出一筆八千萬的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