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轉頭看向王鏢頭,“那您給我解釋解釋,這異象到底怎麼回事?”
王鏢頭沉默了下來,他解釋,他怎麼解釋?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不好,不過想著剛才他親眼所見的奇觀,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麼?”
蘇晨笑了笑,“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差不多就是那樣想的吧,至於對不對,我也不知道了,畢竟我也不能上天問問天神。”
說完就轉身,往村口難民營那邊去了,雖然剛剛村裏人已經被打發,但難保不會出現其他問題,他得過去看著點,引導大家將注意力放在他們難民自己身上。
至於難民會不會因此引起騷亂,那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重活了一世,自然是比上一世看透了更多的東西。
他早跟李雪說過,他並不是什麼舍己為人的高尚大善人,在不觸及到自身利益和安危的情況下,他自然是不吝與人為善,但若是觸及到他自身,他可不會善良的還去為旁人著想。
等著蘇晨過去的時候,村裏的百姓早就一傳十十傳百的將他的那一套說詞在難民中傳遍了。
那樣的驚世奇觀,被攔在外麵的難民自然也看到了,這種情景在他們眼裏早就充滿了神秘的色彩,再被蘇晨那麼一編排,難民哪兒有不信的。
這一信,難民們自然就開始彼此懷疑,他們中間到底有什麼大奸大惡之徒,居然遭遇了天罰還連累了整個郴州,那些平時比較凶神惡煞的難民,瞬間就被大家孤立。
這般情況,蘇晨倒是挺滿意,對一旁王鏢頭說道,“倒是減輕了你們的負擔。”
王鏢頭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怎麼就減輕咱們負擔了?”
蘇晨指了指不遠處被孤立的那一夥人,開口應道,“看看那夥人,以前沒少帶頭鬧事吧?也沒少找旁人麻煩吧?現在直接被孤立了,還想藏在難民中間煽動難民的情緒鬧事,那可就不容易了,你們以後隻需看著像他們這樣被孤立的小團體,就可以維護好難民營的秩序了。”
王鏢頭聽得不停點頭,“還真是呢,那以後可真是省事了,咱這算是因禍得福吧?”
蘇晨眼睛微眯的看向王鏢頭,“何來的禍?”
王鏢頭即便再遲鈍,也聞到了蘇晨身上危險的信息,於是忙改口說道,“沒禍,也就打了幾個響雷,沒禍沒禍,我忙去了。”
說完就帶著他手下幾個人一溜煙跑了,隻留下幾個捕快官兵跟在蘇晨的身後聽候他的調遣。
他帶著人在難民和自家村裏的村民中間巡查了一圈,發現這邊村民和難民都沒將此事往蘇家頭上想,更沒想到孩子的頭上,蘇晨這才鬆了一口氣,讓官兵繼續巡邏,他自己才匆匆趕回了蘇家。
他回來的時候,李雪已經哄著小葡萄睡下了,小葡萄放在他的小搖籃裏,李雪正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搖床裏的孩子。
聽見門口的動靜才轉過身來,看向蘇晨,用口型問道,“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