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聞溪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道:“鹿兄你才勸他們冷靜,你怎麼就炸了。”
南蠻雨道:“不是鹿神醫想炸,而是不得不。白南風一手好算計,讓小九一下子立於刀尖尖上,我若是在晚棠出了事,我那暴躁的爹爹可就坐不住了,至於你師父,他可是昆侖山雲嶺仙帝座下弟子。”
鍾聞溪道:“蠻雨,我覺著你一旦開口說話了,那就是真的出大事了。怎麼辦,鹿兄我和你一起去翼澤。”
初景陳道:“都去翼澤了,我們怎麼辦?這樣一來就真的正中他們下懷了。”
九聿玨道:“不用爭了,坐等他們上門,橫豎都是要一戰,我們何不舒服點。”
都生死一線了,鹿時深也就坦白了一些事情,道:“白翼鳥族可能聽命於司鳳神君,目的應該是除掉災星黃象,另外這個毒能一下子對付三族的你們,就證實了是司鳳神君無疑。”
九聿玨有了一種我是誰?我在哪?的感覺。
鍾聞溪倒是興奮了,道:“司鳳神君是不是和萬鹿神君一樣?”
初景陳清了清嗓子道:“顯然你關注的不是重點,他現在可是我們的敵人。”
九聿玨道:“災星黃象也可能是他們的借口,畢竟我們的身份都不簡單啊!”
鹿時深在心裏給了九聿玨一個讚,道:“翼澤還是要去的,得去鬧一鬧,好讓他們漏洞百出。”又說:“溪兒就留下來保護他們吧,我很快就回來。”
初景陳道:“回蒼曦山吧,哪裏比較安全。”
鍾聞溪道:“師父,你爬的上去嗎?”
南蠻雨道:“你帶我們。”
一直是一個人飛的鍾聞溪聽了這話,腦袋嗡嗡的。
幸好還有鹿令來做個苦力。
虧得他們走早了一步,不然就被小妖們給圍個水泄不通了。
鹿時深悄然踏上翼澤,如他所料漆木為陣,亂入之人就如同進了迷宮無底洞,險惡之極。
白南風早早就等在了陣中,看見小心翼翼的鹿時深,出聲道:“鹿神醫,在下恭候多時了。”
鹿時深眼中寒光乍現,道:“解藥。”
白南風道:“當年萬鹿神君被貶為妖,他的舊時好友司鳳神君一直在尋其下落,不知鹿神醫可知道?”
鹿時深顯然沒想到他會直接挑明了說,道:“這麼聰明,不攀上三十三重天還真不行,那你猜猜我來到底是做什麼?”
白南風淡笑道:“那鹿神醫不妨也猜猜看,我為什麼會等在這裏。”
鍾聞溪帶著他師父飛,始終是吃力的,好不容易臨近蒼曦山了,卻遭到了襲擊,被迫降落在山腳下。
正應了那句,禍不單行。
白翼鳥妖,白壓壓的一片,實在是晃的紮眼。
鹿令的銀針已經蓄勢待發了。
鍾聞溪舉起羲嵐劍道:“小妖的話,三位能自保嗎?”
這三位奇妙的異口同聲道:“沒問題。”
在小的妖那也是有妖力的,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能夠自保,不過除了硬著頭皮上,他們別無他法,因為要上蒼曦山去風雅居的話,對現在的他們來說恐怕得爬去了。
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氣勢這塊不光鹿時深拿捏得死死的,其他幾位也一樣。
鹿時深絲毫不動容,輕飄飄地道:“我既然敢來,就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白南風看不出一身淡然的鹿時深到底是深藏不露還是大尾巴狼,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才過了沒多久,沒有內力妖力魔力傍身的三位體力就嚴重透支了。
沒了內力初景陳的憐華劍發不出威力,隻是平平的一擊。南蠻雨的雨蠻刀也同樣,甚至還多了一絲沉重感。可憐九聿玨的夭絲要用妖力凝結,隻能赤手空拳的上。
鍾聞溪也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和鹿令也會吃力的,而白翼鳥妖還是源源不斷。
鍾聞溪身上有個鹿時深留下的藥石乾坤袋,裏麵有些什麼,鍾聞溪也不清楚,但是這會卻全指望它了。
內力控製羲嵐劍把小妖一掃而退之時,隨手取出袋中之物看都不看就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