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時深道:“那又如何,萬鹿神君是過去式了,我要的不止是人妖間的和諧相處。”
南蠻子搖了搖頭說:“萬鹿神君曾說過:智者不入愛河,方能唾手可得,成就霸業。”又說:“你身邊那孩子的身份是黃象,他要是擋住了你,說一聲,我讓他死個痛快。”
鹿時深嗤笑道:“就算是黃象,就憑你還動不了他。”警告道:“關於他的身份這件事,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南荒膽敢擅自做主讓他知道了,我就屠了南荒部族。”
南蠻子不受威脅,道:“他要是動蕩了天下,就算我們南荒不出手,他也逃不掉。”又說:“我警告你,南荒不是你的手下,少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如果這種事情還有下次,傷著了,就算是死了,我們也一概不負責。”
火藥味十足,幸好鍾聞溪和南蠻雨回來了。
拿到了藥可以救初景陳了,鍾聞溪別提出多高興了,完全沒意識到鹿時深陰冷冷的氣場。
鍾聞溪亮出藥對鹿時深道:“鹿兄,我們走吧!”
鹿時深掃了一眼南蠻子和南蠻雨,神色緩和了些,說:“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南蠻雨笑盈盈地說:“我們南荒是守皇天異象的,所以不管你樂不樂意,我都跟定了。”
南蠻子道:“多一份力量,就能少一分危險。”
鹿時深明白就算他不讓南蠻雨跟著,南荒部族還是會想盡辦法接近鍾聞溪的,道:“那就麻煩了!”
來時一人一妖,回時一人一妖加一魔。回去的一路上氣氛凝重了不少,可沉浸在師父馬上就能活蹦亂跳了的鍾聞溪渾然不覺,南蠻雨不像他父親那般質樸,有啥說啥毫不忌憚,正因如此才能承受住鹿時深的死亡凝視吧!
在晚棠國外的沐霞山前,鹿時深強製讓鍾聞溪停了下來,自然南蠻雨也停了下來。
鹿時深說:“小九傳來消息,景陳回了蒼曦山,溪兒你把藥帶去之後喚鹿令。”眼神冷冽的看向南蠻雨說:“我有點事要和他借一步說話。”
鍾聞溪重新禦劍在半空說:“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鹿兄。”
寂靜了半天,南蠻雨開口說話:“自然現在的他沒有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我們不會抹殺了他活著的權利。但是有那麼一天世間不容了,我們不動手,他也逃不掉。”
鹿時深淡淡地說:“我是不會讓溪兒走上萬劫不複的道路的。”
南蠻雨道:“當然我們也不希望看到。”鄭重其事道:“我出來無非就是以備不時之需,不會隨便出手暴露我南荒的身份。這下悲天憫人的萬鹿神君可放心了?”
鹿時深一臉嫌棄道:“悲天憫人?我可不是他,我是殺人如麻的神醫鹿時深。”
風雅居裏,初景陳的小日子過得可滋潤了。
鍾聞溪興衝衝地喊道:“師父,我回來了。”
誰知道迎上來的是小九,小九一身疲憊地說:“交給你了,我走了,再也不會來了。”
初景陳喊道:“小九我要吃剝了皮的葡萄,小九,小九……”
鍾聞溪黑著臉進來道:“你叫什麼叫,小日子過得可真瀟灑,要不然後半生用趟的?”
初景陳知道賣慘肯定沒用了,爭取看起來很無辜道:“好徒弟不要這麼絕情嘛,為師好不容易偷懶歇息了一會。”
鍾聞溪歎了口氣說:“傷在什麼地方?我給你上藥。”
“溪兒,你還是叫鹿令出來上藥吧!”初景陳難得老臉一紅啊!
鍾聞溪想起鹿時深也說了讓鹿令來上藥,不懷好意地笑了,說:“師父,你也有今天啊!”
鹿令上完藥說:“藥效很好,明天你就能爬起來了。”
鹿時深走進來了,說:“再躺下去你就得廢了。”
初景陳察覺到南蠻雨的氣息不對,警惕道:“你是南荒人?!”
南蠻雨哭笑不得,對鹿時深說:“內力到了他這個境界的不多吧?!”
鹿時深說:“不多,他也不過是聰明了一點,猜到了而已。”
初景陳說:“深深有了新歡就對我這舊愛不親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