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宗主扳指也沒有任何感應,如果玉淩獨身一人的話,根本就不會知道淩仙橋通知這碼事,更別說來血海下找傳承了。
趙瀾為什麼將他排除在外……莫非這傳承不是送福利的,而是一道送命題?
玉淩覺得他必須要謹慎對待了,不然一不小心把聞舒害死了,他怎麼跟雪峰交待?
算了,先把培默救出來再說,應該快遊到那個位置了。
“那、那些是什麼東西?”
聞舒透過海水,隱約看到了一大片惡心如肉瘤般的囊泡,不禁驚呼一聲,險些被海水嗆到。
“你就站這兒別動,離那些尖錐遠一點,好多武者都被封印在囊泡裏了。”玉淩告誡了一句,便遊到了困住培默的囊泡前。
“你現在狀態怎麼樣?”玉淩抬頭看了看高聳如劍峰的黑色尖錐,提著凝墨刀一陣發愁。
“還行……主人你小心一點。”培默第一次真心認可了這位空降給血蝠族的主人,畢竟不是什麼人都願意為仆從深入險地的。
“我先試試看。”玉淩運起大循環,調動了全身力量一刀砍向囊泡薄膜。
“嗡——”
薄膜微微下陷,但鋒利無匹的凝墨刀卻像是砍在了深水裏,再大的力氣也毫無用武之地,反倒引起了一股強烈的反彈。
玉淩不由自主被推出去幾十米,險險地避開了周圍那些黑色尖錐,又重新遊了回來。
也得虧他體質強悍,雖然被反震之力折騰出不輕的內傷,但不到一分鍾就恢複過來。
接著玉淩又將攻擊四字訣和魂技挨個施展了一遍,可這看似脆弱的囊泡薄膜卻紋絲不動,像是一麵無法逾越的高牆。
眼看玉淩皺著眉頭在那思索,培默隻得歎道:“罷了,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要不,我來試試?”聞舒不知何時遊了過來,弱弱地傳音道。
“你怎麼試?”玉淩詫異道。
聞舒一邊將玉佩按在囊泡上,一邊傳音道:“看樣子暴力破解是沒用的,不知道我的信物會不會……”
她話未說完,囊泡就“噗”地一聲如泡沫般破滅了,然後迅速凹陷成一個幽黑的深洞,爆發出無比強烈的吸力。
“怎麼回事?”
玉淩隻覺眼前一花,聞舒半個身子都被拽了進去,培默化成的血蝙蝠更是猝不及防地消失在了黑洞裏,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玉淩趕忙抓住聞舒的胳膊,與黑洞內的吸力僵持在這裏,隻是沒過三秒,這吸力就猛地加強,他漸漸地有些抵禦不住了。
“天啊,這裏麵為什麼會是……”聞舒不知看到了什麼東西,無比震驚地傳音道。
“什麼?”玉淩正在努力對抗吸力,沒聽清聞舒後麵的話。
“有人、有人來了……”聞舒的聲音更加驚愕。
什麼鬼情況?怎麼完全聽不懂?
玉淩微微一怔,結果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吸力再度加大,最終他眼前一黑,整個人就被吸入到一片全新的天地。
短暫的眩暈後,玉淩立即恢複了清醒,趕忙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於是他終於知道聞舒為什麼那麼吃驚了。
映入眼簾的不是怪物惡心的內髒,而是一片幹淨而整潔的華麗石室,牆壁上錯落有致地鑲嵌著五彩繽紛的晶石,其中蘊藏的全是濃鬱到極致的生機。
這裏……居然別有洞天?
“怎麼會是三個人?”
石室門口正站著一位容貌秀美的女子,神色恬靜中帶著幾分知性和優雅的氣質,此刻略感疑惑地望著玉淩幾人。
當看到這名女子的一刹那,玉淩頓時心底劇震,這……這個人不就是青姮嗎?完全是一模一樣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