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明兩域參與行動的修者早早地被灌趴下了,這是眾人獻給英雄的待遇,而蒼野部族的大部分人也醉得人事不省,隻剩下不多一些還在頑強地和栗炎族人拚酒。
就在這鬧哄哄的環境中,玉淩隨便找了塊空地,和安瑞卡開始對招。
前兩分鍾,兩人的動作還算比較“溫柔”,因為玉淩的灼流拳和斷明拳都有點缺乏實戰經驗,他正在慢慢找回手感,而安瑞卡也好久沒有遇到合適的對手,準備先探探玉淩的老底。
不過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在玉淩一記黑白分明之後,戰鬥便猛然激烈起來,安瑞卡將一身玄力運到了極致,整個人速度快得隻剩下重重虛影。
“砰砰砰砰!”
一個瞬息之間,兩人便來回交手了十餘次,最後玉淩一掌印在安瑞卡胸膛上,逼得他倒退數步,但與此同時,玉淩的腰肋也中了安瑞卡的一拳。
“你下手可真狠。”安瑞卡擦了擦唇邊的血跡,咳嗽幾聲道。
“彼此彼此。”玉淩呼出一口氣,也感覺肋骨在隱隱作痛。
不過這隻是熱身運動罷了。
“再來!”話音未落,安瑞卡又憑空消失在原地。
說是切磋,其實兩人都沒有絲毫留手,乍一看就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使勁地往對方要害處招呼。
“誒誒誒,你倆咋打起來了?”言碎月抱著酒壇子,一臉懵逼。
“噓!”周傲柏本來遠遠在屋子裏看著,結果實在忍不住溜了出來。
他感覺自己被玉淩騙了,這家夥哪裏像個魂師?這一招一式分明比他要老辣得多,沒有十年八年的苦練,怎麼可能有這樣豐富的戰鬥技巧?
更別說玉淩已經是破玄武者了?這是啥時候的事兒?
言碎月帶著幾分醉意,笑嘻嘻地道:“要不咱倆比劃比劃?”
周傲柏愕然地望著這個自來熟的家夥,正想表示拒絕,言碎月已經冷不丁將酒壇甩了過來。
離開封靈星之後,言碎月的修為也經曆了一次突飛猛進,到現在已是凝血後期兼幻神後期,跟周傲柏這位純粹的凝血巔峰武者,未嚐沒有一戰之力。
“你有病啊!”周傲柏閃身躲過酒壇,眼看言碎月一拳頭緊隨而來,心裏也動了火氣。
在言碎月兩人劈裏啪啦打成一團的時候,玉淩正使出斷明拳的最後一式,也是威力最大的一式。
橫光斷明。
仿佛切割了白晝與黑夜,就連時間也停滯不動,安瑞卡像是陷入層層蛛網的獵物,身形不受控製地停頓了一下。
玉淩一掌切在他額頭上,安瑞卡不由悶哼一聲,踉踉蹌蹌地倒飛出去。
即便如此,在落敗的這一刹那,他還是回贈給了玉淩一腳。
“這是什麼招數?”安瑞卡搖晃著站起身,驚疑不定地道。
按理說他身為破玄中期武者,應當比玉淩強出一大截,但古荒訣凶悍的玄力屬性反倒壓過他一頭。如果繼續打下去,安瑞卡肯定會輸,但不至於有性命之虞。
可是就在玉淩使出橫光斷明一式的時候,安瑞卡清楚地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要不是玉淩最後關頭收了力,他現在不死也要重傷。
“斷明拳第十六式,橫光斷明。”
做出回答的是周傲柏,他和言碎月兩個人毫無高手風範地扭打在一起,以至於他的聲音都充滿了咬牙切齒的猙獰。
“你們又在折騰什麼?”玉淩調勻了內息,幾步走過去。
安瑞卡眼看他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不禁鬱悶地道:“我才想起來,跟你打架太吃虧了,我半天好不了,你倒是轉轉眼就沒事了。”
古荒訣的破壞力絕對是一頂一的,玉淩趕忙伸手搭在安瑞卡身上,幫他祛除了那股四處亂竄的氣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