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戍什麼時候學會了隱身?
玉淩正一頭霧水的時候,身後府邸的大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隨即一張紫色大網便向他當頭罩來。
玉淩腳下一錯位,迅速脫離了大網的籠罩,但沒想到這東西安了GPS一般,一個回旋便繼續向他撲來,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他索性抽出凝墨刀,運起靈力想要將大網砍斷,沒想到網上紫光一閃,似乎對靈力有免疫功能,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當這張網罩住玉淩的時候,他也終於轉過身來,看清了從府邸中走出的人影。
那是一張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的臉龐。
玉淩花了一秒時間,終於想起來了對方的姓名。
是音軌,那個他以為早就死在暗淵的音家少爺。
“原來是你!”音軌驚訝了短短一瞬間,臉上便浮起了一絲複雜而獰然的笑容:“你那個叫念羽白的朋友呢?沒跟你一起嗎?”
“咦,他居然沒死?”
說這話的不是玉淩,而是古雍。
一般情況下古雍從來都是隻看不說的,但這回他確實有點驚訝。
玉淩在魂海裏跟他說道:“看來你倒是成就了他啊?”
本來音軌的修為也就那樣了,在紫域可稱一流,在封域就退居二檔了,但現在玉淩一眼就能看出來,音軌已經變成了幻神級別的高手。
想必就是當初在暗淵的時候,古雍“助了”他一臂之力。
古雍淡淡說道:“那個叫雲千重的小姑娘度過一劫我倒不太意外,但這個少年能活下來,就有些出人意料了,他的意誌並不堅強,我很難理解他是靠什麼支撐過去的。”
“他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雖然意誌不堅強,但自尊心一定很強。”玉淩已經隱隱明白了什麼。
音軌一見麵就問他念羽白的去向,可以想見這幾年的時間裏,他是有多麼“想念”念羽白。
估計就是無窮無盡的仇恨讓他度過了痛苦和煎熬。
“你說話啊?”音軌已經走下台階,來到了玉淩近前。
他那俊美的臉龐已經因怨恨扭曲在了一起:“隻要你告訴我他的下落,我就不會把你怎樣。”
“你這兩年都待在哪裏?”玉淩頗有些匪夷所思,音軌哪來的底氣可以對付念羽白?他難道至今不知念羽白的身份嗎?
音軌像是看出了玉淩的想法,森然冷笑道:“我知道他是雪央國五皇子,但那又怎樣!沒有人可以那樣羞辱我,哪怕是封域域主也不行!他念羽白又算什麼東西?”
膽敢說出這麼狂妄的話語,這個人不是頂尖高手就是瘋子。
但很顯然,音軌並沒有頂尖高手的實力,雖然他已經比兩年前強了太多太多。
玉淩的魂力如清風掃落葉般不著痕跡地一掠而過,終於察覺到了音軌身上的異常。
“你改修了功訣?”玉淩微微蹙起眉頭,緊跟著道:“你投靠了雲龍國?”
雲龍國的功訣多以威猛霸道為主,但也有些許特例,比如暗龍訣就被稱為光明的反麵,很多效忠雲龍國的高手都會改修這門功法,從此在陰影中為雲龍皇室做事。
“他們能給我更強大的力量,我又何樂而不為?音家的格局終究是太小了一點。”音軌露出一個有些喪病的扭曲笑容:“沒想到‘帝國之矛’都沒辦到的事情卻在我手裏完成了,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現在在雲龍國皇室眼裏有多重要。他們早就私底下發布了命令,隻要避過公眾的目光抓住你,就能得到兩百塊上品神玉!這麼多錢,都可以買下我整個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