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治理一個汙染後的小河,花費往往需要上百萬,甚至上千萬。更重要的是,汙染起來,一夜就能把清澈的河水變黑變臭,但若是治理,三兩年才有可能見成效。
這些臨時抱佛腳的企業老板,似乎根本沒關心過治汙基本常識,居然隻出二三十萬,就想打發青玉環保公司,怪不得楊玉奴會發怒。
當然,也有可能汙染的小河很小,像個小池塘一樣,在成本極低的情況下,蔣勤勤讓這些小業務員多接單,有提成獎金,很多業務員就拚盒攬活,敲定一個大概的價格,真正拍板,卻是總經理或者是副總。
蔣勤勤也是大喜,覺得楊玉奴上路了,對待這樣的企業,絕不能心軟。
楊玉奴正滔滔不絕的向表哥報怨現在的企業有多麼無恥,什麼治汙設備都沒有,居然就敢開工,也不知道怎麼繞過監管部門的。
李青雲就勸她,說現在的監管製度有問題,等過些年,肯定會有好轉的。再說,咱們有這個治汙技術,賺錢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能讓汙染後的環境恢複過來,這才是我們的目的。
楊玉奴聽得高興,覺得表哥很理解自己,雙方也有類似的理想和夢想,這樣才能走得更長遠。
聊得正高興,就聽一名文員過來敲門,說派出所的所長過來找李青雲先生。
李青雲樂了,嗬,不錯嘛,居然有前台幫著攔人了,把本鎮的派出所的所長都攔住了。
楊玉奴微微驚訝,瞥了表哥一眼,見他正笑得得意,不樂意的說道:“哼,算你猜對了。真不理解你們男人的邏輯,明明給劉所長臉色看,他居然真的過來解釋了。”
“嗬嗬,以後你就明白了,也會習慣的。走,人家過來化解隔閡,咱們也得給點麵子,走門口接接他。”說著,李青雲拉著仍是滿頭霧水的表妹,走出小辦公室。
劉向前被李青雲訓了兩句,其實心裏很不高興,但是他早聽說了,這家夥不僅僅是吳鎮長的同學,還是“全鎮首富”,吳鎮長搞的農家樂項目,就是他第一個出資支持的,建的垂釣中心已經試營業,收益居然不錯,城裏的垂釣愛好者來了不少。
更讓他心懼的是,聽說李青雲和市裏的領導也有關係,那天新房封頂時,市裏的朱秘書親自送來紅包,專門來喝喜酒。據說還是不請自來的,這就更了不得。
向這樣的人服軟,也不算丟臉。而且,劉向前通過深入了解,更佩服李青雲的手段。鎮上的痞子洪標和李豁子,為禍鄉裏好多年,他都沒能抓到對方的把柄,卻被李青雲以搶劫罪送進了監獄。
不過聽說洪鎮長對這個侄子很用心,已經到處托關係,想要給洪標活動一下,怕是不到十年就會出來。他身為政法係統的人,對這些道道比誰都清楚。等會見到李青雲時,如果對方態度尚可,他準備提醒對方幾句,免得到時措手不及,被出獄後的洪標報複。
剛想到這裏,就見李青雲和楊玉奴並排出來,非常客氣的招呼他,並請他吃飯。
青龍鎮沒什麼大飯店,就在公司旁邊的小飯店點了幾個特色小菜,要了一瓶三百多的瀘州老窖,招待劉所長,這讓劉向前很滿意,覺得今天沒白過來道歉。
三個人邊吃邊聊,隻不過楊玉奴很少插話,隻給他們兩個倒酒。
對於劉所長的提醒,李青雲並不擔心,笑道:“我聽說了,李豁子主動承認自己是主犯,判了十二年,洪標作為主要從犯,判了十年,其他幾人判了五六年。不管洪標什麼時候出來,他也奈何不了我。他要是知趣,以後老老實實做人,出來就出來。如果不知趣,想再找我麻煩,那就這輩子也別出來了。”
或許是外麵的剛出來的蟬蟲有點吵,劉所長的耳朵居然“嗡”的一聲,被李青雲的自信震得半天聽不清說話聲音。真不知道這家夥的自信哪來的,還是個普通人嗎?居然不把當地有名的流氓頭子放在心上?
“懶蟬子有點吵啊,若是捉來下酒,味道肯定不錯。”劉所長嘟噥一句,掩飾內心的驚愕。
李青雲倒沒有多想,端起酒杯笑道:“這時候還太少,等再過幾天,我就去摸知了猴,到時候再請劉所長到我家喝酒。來,咱們先把今天的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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