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灰色霧氣的消散,一個人形的身影漸漸顯現出來。
正是吳索吞,他的嘴角有一絲血跡,這時正雙手扣胸,一臉漠視的盯著下方。
彷佛在說,你們都隻是些螻蟻般的生物,而我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敢侵犯神明威嚴者,必死無疑。
他擺出的這姿勢,倒真有幾分神明的架勢。
“天哪,他還沒死,他還有足夠的能量維持這個狀態。”
“我們怎麼辦,還上嗎?真的鬥得過這個人嗎?”
“我打不動了,咱不是這家夥的對手。”
一眾看客已經開始對其產生了畏懼的心思。別說他們了,就連那幾位資深者也都垂頭喪氣。
打了這麼久,耗了這麼長的時間,敵人還沒有疲憊呢,他們就已經開始疲憊了。這是個什麼事啊!
吳索吞不喜不悲,獨自懸浮在半空之上。
他輕輕開口道:“如何,你們服是不服,咱麼不服再戰,不過你,必須得死。”
吳索吞值了一下蘇牧,意思很明顯。
其他人還有考慮的機會,而蘇牧必須死。
如果現在還有人投誠,那很簡單嘍,隻要幹掉蘇牧就行了。這種瓦解敵陣軍心的方法實在是高。
可在場的看客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隨意做出選擇。
在局勢沒有出現變故性情況時,不要做任務自以為正確的傻事。懂得克製,才是看客的存活製導。
“你們不敢嗎?那還真是可惜了,白白流失這麼一個好機會。既然你們不來,那我來,我看誰敢攔我。”吳索吞說話時,似乎攜帶著天地的氣勢一樣,派頭十足。
隻奔著蘇牧而去,快若閃電。
那幫資深者無力再去救人,他們自己都沒把握可以抗下吳索吞的一擊,現在過去的確隻是取死之道。
那些看客就更是如此了,沒人過去幫忙。
這就很真實了。
不過倒也沒什麼,雖然大家現在的確並肩作戰,但是看客的尿性誰都清楚,真要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誰會無緣無故去管你啊!
大家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牧哥,我來。”閔昊空意誌堅決的衝了上去,試圖想要擋住吳索吞。
蘇牧瞪大眼睛,似乎看見了上個故事世界《喪屍國度》裏的那隻小喪屍。
“滾開。”眼見著大禍將至,蘇牧沒有去抵抗吳索吞的攻擊,反而用本源力量強行的催動閔昊空。讓他不得過來。
“結束了。”吳索吞微笑了一下。他看得出來這個人是真正的打算放棄了,這樣很好,再好不過了。
再也沒有這麼礙事的人擋在他麵前了。
那毀天滅地的一擊即將到來時,一道滄桑的聲音不知從何而來。
“夠了。”這道聲音不大,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震耳發聵。
一隻金色的大手從天而降,緊緊的抓住了吳索吞,再這麼輕輕一捏,他所謂的強力一擊就這樣被那隻虛實相間的金色大手給捏得熄火了。
就像爆竹即將爆炸,用手掌直接將火芯給捏熄。
都是一樣的道理,可吳索吞的攻擊又不是區區火苗而已,這是他彙聚了力量,確保可以殺死蘇牧的爆炸性能量,居然就這樣被捏得熄滅了,這雙金色手掌簡直可怕。
“嗖——”金色手掌在捏住了吳索吞後,將其給隨意扔到一旁。
緊接著,那雙虛實相間的金色手掌才漸漸消散在天地之間。
在這隻金色手掌消失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出現。
穿著一身唐裝,腰間掛著一把不知名的寶刀。
“錢……錢鎮守……你不是……不是……”吳索吞驚訝得話都說不完整。
他完全沒有在乎剛剛的那一擊,因為麵前的這個男人可是雲省的鎮守,書屋放置在雲省的管理員。
吳索吞可是太熟悉他了,畢竟被揍過這麼幾次,也長了教訓。
他深知這位鎮守使大人的實力,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尤其了突破到書屋的限製後,恐怕現在隨後一下就能輕易的捏死自己。
他這才驚慌失措,口不擇言。
可按照書屋的規矩,他不是應該走了嗎?
他怎麼能出現在這裏啊,這個男人一旦出現,就意味著吳索吞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注定付諸東流。
別說想親占地盤了,他吳索吞的小命能不能留住那都得看運氣。
“你想說我為什麼還在這裏是嗎?我不是應該離開雲省,去那個地方嗎?那可真是讓您掛念了。我為什麼不走呢,還不是因為我不放心你啊!我怕我走之後你來鬧事,唉,你真是讓我失望。”
錢鎮守兩隻眼笑得隻剩下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