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王老板打過來的,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黎姿在那條街道上出了點意外,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撞倒了小姑娘。
幸好王老板來得及時,他見過小姑娘。
要不是他及時的將小姑娘送到醫院,就憑那個醉了酒司機,還真不知道會出什麼意外來。
蘇牧的都快被打爆掉了,要是蘇牧真的出不來了,鬼知道現實會發生什麼事情。
“呼呼——”蘇牧突然揪住了心髒,一絲莫名的心絞讓他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隨之便是頭暈,蘇牧似乎一點勁都提不起來。
這種絕望感突然讓他覺得自己很渺小,不值一提。
“滾開。”蘇牧惡狠狠的罵了一聲,剛剛他的血脈出了點小問題。
一時沒能控製得住,一些就沸騰了起來。
蘇牧強行的壓了下去,自從接到了那個電話後便心火旺盛,差點沒把他給燒了。
在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蘇牧的性子才逐漸趨於穩定。
他已經很久沒有發這麼大的火了,還是跟自己過不去。
以至於力量差點就暴走。
“我特麼到底在做什麼。”蘇牧在這次暴怒後突然有一種難言的失落和沮喪。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繼續受這種折磨,還讓旁邊的人一起不得好過。
黎姿的這件事算是一個警告,書屋給他的一個警告。
別看你運氣不錯,在故事世界幾番蹦躂都沒死,但是我想要弄死你,根本不需要其他手段。
書屋在向他傳達這樣的意思。結合剛剛張樂玲的話,蘇牧基本可以斷定,這次事件的主導者就是書屋。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張樂玲在設圈,隻是簡單的推斷一下。
那個資深者在現實對自己繼續出手,毫無利益可言。
除了承擔傷害看客親人的因果外,並沒有什麼意義。
經過一番簡單的休整後,蘇牧抵達了王老板所說的那家醫院。
江州市市醫院,也即是這個地方最好的一家醫院了。
上次蘇牧為了找尤石就來過這裏,所以對這裏的環境還是比較熟悉。
王老板早就在樓層等待著他了。
“你去做任務了嗎?現在才回來。”當蘇牧見到王老板時,突然感覺這個人老了許多,頭上都有好幾根白發了。
蘇牧點點頭,“嗯,才剛剛回來就接到你電話了,怎麼樣了,我妹妹現在是什麼情況。”
“之前我恰好去查哨,這才知道你妹妹去找過我了,隻是我恰好不在。當我出去之後就聽到外麵有很多聲音,我擠進去一看才發現,那不就是你妹妹嗎?幸虧我發現得早,在商城兌換了一些恢複傷勢的道具。送到醫院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隻是怕有什麼後遺症才送過來的。”王老板說得很詳細,蘇牧一直在盯著他的眼睛。
要是有哪句話說得有問題了,或者含糊不清,蘇牧一定會不客氣的逼問。
可直到王老板說完全過程,蘇牧的緊張感才逐漸褪去。
“喏,你看看,這是監控上的畫麵。”王老板遞給蘇牧一部手機,上麵清晰的記錄了當時的場景。
裏麵那個司機看起來的確像是喝醉酒了。
黎姿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接連閃了兩下後,可那輛黑色轎車偏偏轉轉,最後不偏不倚的撞了小姑娘一下。
雖然隻是擦了這麼一下,可黎姿還是被撞倒了出去。
“喀——”蘇牧控製不住手裏的力道,一下就捏碎了手機。
這哪裏是喝醉酒了,這特麼就是謀殺。
盡管隻是謀殺未遂,動機卻十分明顯了。
估計要不是王老板及時出現了,恐怕那輛轎車還會繼續碾壓過去呢。
“該死。”蘇牧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個人給煉成幹屍,永遠讓他遊蕩在黑暗當中,讓他這一世都將在孤獨與恐怖中度過。
“這個醉酒司機被抓到警局裏麵去了,估計要判個幾年了。你想要殺他倒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以你的力量來說很簡單。”王老板解釋了一下。
他自然看得出蘇牧的憤怒了來。
他妹妹是他的軟肋,也是不可侵犯的底線,你這麼隨意的亂撞那不是找死嗎?
蘇牧的表情在王老板看來十分奇怪,從一開始的怒不可遏,再到有些猶豫,最後隻是深深的歎了口氣,變得失望無比。
更像是對自己的失望。
“算了。”蘇牧隻得這樣說。
那個所謂醉酒的司機不過隻是書屋的一枚棋子,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死活倒真不重要,可蘇牧的態度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