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緩緩開口道:“出發。”
轟轟轟——地麵的暴動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狂歡,這條屍海源源不斷的朝著綏城的方向翻滾之後,蘇牧也就消失在了原地。
作為這場棋盤的幕後操手,他不必考慮戰爭的每一個細節。
那些進化喪屍很聰明,稍加指點後它們就明白了最終的場所,這一路上的行軍主要還是得依靠它們才行。
於是底下形成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進化喪屍們開著人類製造的轎車,引領著主要方向。
進化喪屍多半都在閉目養神,等待接下來的大戰。
外部則都是些精銳喪屍在維持秩序,一些其他的生物要是敢上來阻擾,它們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蘇牧敢保證。這樣一夥氣勢洶洶的喪屍軍團所過之處,必定片甲不留。
“開始吧開始吧!”蘇牧喃喃自語道。
他整個人完全消失在了半空,這場戰役的主角是這些喪屍們。
他還是有這個自覺的,接下來就是彙合的問題了,本省的人口密集區蘇牧都已經去過了。
他還是比較信任手底下那批喪屍的,它們提前一點就開車回去了。
為了不引起騷動和混亂,等到兩邊的部隊全部彙合後,他麾下的喪屍軍團才真正的集結起來。
三天後,
當公路上已經遍布了喪屍後,這股極其恐怖的勢力就已經橫掃了一切。
路邊零散的喪屍被一些精銳喪屍抓了進來當壯丁。
要是不願意就直接宰了。
這種仿佛簡單粗暴但是卻最是有效,麵對這種智力低下的同類,也隻有這種辦法才能讓它們屈服。
野外喪屍的數量還是很龐大的,從省城來的這支喪屍軍團就像滾雪團的速度一樣,不斷的越擴越大,
到了現在蘇牧都已經計算不清他到底有多少部隊了。
這早就是一筆糊塗賬了。
蘇牧的原則是來者不拒,除喪屍以外的其他生物,都慘遭屠殺。
即便是某些進化生物帶著族群逃難,也一樣回遭受這支喪屍軍團的吞噬。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終於來了嗎?”蘇牧見到離省城最近的一座屍城的不對已經按耐不住了,一團黑壓壓的同類們早就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進化喪屍之間相互認識,在蘇牧親自下去發話後,目的便輕易達成了。
於是這支喪屍軍團也很容易就成功融入進來。
至於現在哪隻進化喪屍手底下有多少精銳幹部,早就已經算不清了。
反正全都已經打亂了,這些瑣碎也隻能等到大戰結束後再說。
到時候誰出的力最多就能劃土封疆。
最強的幾隻進化喪屍會像古代的諸侯藩王一樣,鎮守已有屍城。
距離徹底形成一個封建國度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蘇牧現在的角色就跟開疆擴土的君王一樣,隻有他打下的江山越多權力也就越大。坐在這個位置上,早就身不由己了。
就算蘇牧的任務上沒有其餘的幾個任務,蘇牧一樣會做這件事。
本就是種族間的戰爭,哪裏能避免得了。
隻是隨著個體力量的增加,權力的擴大,麾下戰將兵甲數量越整越多,一股孤獨感上升倒蘇牧的心中。
這種征服其實並不存在任何快感,他早就已經失去了之前一點一點占領地盤的樂趣。
寂寞之時也能有傾述的對象,小喪屍那家夥居然完全能聽得懂,幸好蘇牧也沒說什麼出格的話。
這種心事隨著地位的不斷攀升,就越不能說出來。
那些進化喪屍隻是他通過武力收服的幹部而已。
還有一些進化喪屍不過是看在自己真正晉升屍王後才甘願臣服。
它們並不在乎自己是誰。
屍王隻是個代號,一種精神信仰的象征,並不是單指個人。
如果蘇牧現在被弄死了,它們也隻會繼續做著同樣的事,臣服於下一任屍王。
蘇牧歎了口氣,置身於喪屍社會太久了,有時蘇牧都會懷疑他究竟是人還是喪屍。
如果小喪屍還在,那該多好,有一個人能夠陪著他一起分享著這份喜悅。
臨近還有幾座屍城,這次蘇牧沒有再去一一交接,沒這個必要,
之前打了一次樣後進化喪屍們也明白了。
它們不需要明白什麼,隻需要知道這個雪球會越來越大便足夠了。
作為棋手,蘇牧的目光看向了遠處,在兩翅的揮動下,宛若一道流行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在進攻人類基地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綏城的仇我慢慢跟你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