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了胸中的這股惡氣後,蘇牧也提不起氣的站在樓道口處,
這一層也算是完了。
“這是第四層……我們攔不住你……咳咳……但……但是……
下一層……有人……有人能攔住你……
等死……等死吧……咳咳……”
一個被蘇牧打得鼻青臉腫的偽裝者趴在樓道口,不斷的咳嗽,
直到這時他都還不忘提醒蘇牧下麵有危險,
這是個多好的人啊。
對待這麼好的人蘇牧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嗯,好的。”蘇牧在聽他說完話後,緩緩的走過去,
順便抬腿踩爆了他的腦袋。
這次的故事世界真是夠惡心的,臨死前都還不忘惡心自己一下。
那也沒辦法了,蘇牧也得惡心他一下,這叫一視同仁。
當蘇牧走到樓道中時,剛剛的那些畫麵也都消失了,
滿地的屍體不翼而飛,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蘇牧喃喃自語道:“下一層,那應該是第三層了。”
也就是說起碼還有三關他們才能度過這個故事世界。
書屋不會玩同樣的故事,如果第五層算作是書屋直接撕碎了遮羞布,衝擊了他們這些人的心靈,直接將他們之前辛苦建立的信息係統摧毀了大半。
那麼這一層就是從他們這些人的心靈漏洞開始下手。
每個人這輩子或多或少的都會做錯一些事情,
可能就因為一些事導致了彌天大禍。
哪怕事後想要去彌補,也已經來不及了。
總會有這麼一些人或者個別人,你欠著他,但是就已經還不了了,或者對方根本沒打算讓你還,而是讓你這輩子都沉浸在這種罪惡感中。
平時或許不會想到這麼多,但是一旦到了關鍵時刻,這些破事就會自己蹦出來,
像個蒼蠅一樣的在你眼前、耳邊一直亂晃。
那麼下一關呢,蘇牧並沒有太大的期待,因為剛剛那個王八蛋真的惡心到他了。
按照書屋的秉性,一定會把最美好的事情在他們麵前一點點撕碎,
這就是所謂的破而後立,一舉突破這些心理障礙。
在看到了四樓的樓道裏,蘇牧顯然不是第一個到達的,帥氣男子和一個女性就像癱瘓了一樣的躺在那裏。
兩人都顯得很疲憊了,如若是不知情者,還以為兩人幹了點什麼。
“哎喲,不錯喲,能走出來的,都是自私的家夥。”帥氣男子說的話並不像他的顏值一樣。
現在他的心理就是反正我也髒了,那你就別想幹淨嘍。
蘇牧笑笑,也坐下來想休息一會兒。
剛剛殺了這麼多人,也殺得有些累了。
這個故事程序還算不錯,能夠讓他們在這喘一口氣。
不至於一下去不經過腦子就一通亂殺,打亂了人家書屋精心設計的故事情節,那多倒胃口啊!
“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有多偉大,反正書屋不就是想幫我堅定下道心嗎?
那順著它的意就好嘍。”蘇牧擺手,很無所謂。
帥氣男子滿意的點頭,而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女性雙眼有些失神,顯然是被這層樓勾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帥氣男子撇撇嘴,“都馬上成看客了,還裝什麼感性女生啊,也不看看是什麼年紀了。
這裏沒有觀眾,都是自己人,別裝了行嗎?寶貝。”
那個女性的年紀大概在二十幾歲了,所以他說話明顯有一股調戲的味道,也可以理解為一種通過施壓她人,以此放鬆自己心情的方式。
這很自私,但不得不承認,很有效。
己所不欲必施於人。這是他從預備看客中悟到的一條道理。
那名女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閹了你,說到做到。”
大家都經曆過兩次故事世界,保不準她還真有這個能力呢。
不管怎麼樣,蘇牧處為一個看戲的狀態,蠻放鬆的。在這種環境中,一次簡單的男女鬥嘴都顯得很有趣。
就在帥氣男子準備繼續說話時,四樓的大門中突然鑽出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來,看起來狼狽得很。
就連身上的那身警服都已經變得很破爛了。
不用說,又出來了一個,不過警服男與他的前輩們相比,就比較慘了。
警服男隻是剛剛出來,目光顯得呆滯,微微轉頭看清楚了之後,雙眼瞬間就濕潤了,
還沒等帥氣男子開口嘲諷,都已經不管這裏還有沒有人,直接抱頭大哭起來了。
這真是要傷心到一定程度,才可能如此失態。
畢竟他們很多人是寧願死都不會哭的,
更何況是當著這麼多非敵非友的人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