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之外,閔昊空一臉好奇的在外麵張望著。
“太帥了牧哥,就差這麼一點點就被炸死了,你沒看見那個家夥絕望的眼神,哈哈。”
閔昊空敞開心扉的大笑起來“開起來這次我賭對了。”
其實這次的深入還算好,沒什麼太大的危險,
就算最後那一下不算驚險,蘇牧也沒花費多少精力,沒想到迷霧瓶一扔就馬上見效了,
隻是不知道那裏麵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燁子哥,怎麼隻有你一個人。”閔昊空左看右看突然發現了問題,瞪大著眼睛看向了蘇牧。
蘇牧苦笑了一下,沒有做聲,他的思緒已經回到了半個小時之前。
依舊是那棟廢棄小屋,已經受了重傷的兩人不惜代價的用能量藥劑和止疼藥往身上灌,
時間不等人,他們必須恢複,
一個孩子尚且敢用生命做賭注來保住他們,那他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去救他。
在對戰周妍的過程裏,樂正塵比蘇牧好上一些,他連連偷襲得手,也同樣被打斷掉一些骨頭。
外傷居多,還沒涉及到生命危險。
但蘇牧就不同了,他被打得很慘,拳拳到肉無法抵擋,寒氣入骨,
被逼的隻能用匕首放血來逼出寒氣,隻是效果甚微。
回到廢棄小屋後蘇牧感覺到身體就快要散架了,正常人的身體要是受了這麼重的傷早就消耗過多直接死掉。
身上的各種傷勢同時發作,把蘇牧幾乎是要活活疼死過去,體外火辣辣的傷口在不斷燃燒著,
連坐都坐不穩了。
更要命的還是體內,像是被潑了硫酸一樣,
好像有東西一直在吞噬撕咬著他的五髒六腑,一點一點都快要把他給撕爛。
“你在這裏休息吧,待會我的傷好了之後我再去找人,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實在是不宜去冒險了。”
樂正塵見到蘇牧倒在地上,不由發出了哀歎。
他們小隊實在是夠倒黴的了,到現在為止已經碰著多少支小隊了,保守估計已經有五六支了,
這就算了,還不小心把懲罰部隊給召來了,
度過那次危機後突然發現自己小隊裏還出現了一個外來者,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殺死她,
結果人小隊又來報仇了,這叫個什麼事嘛。
“如果他不出去,我也不想再撐下去了,
我手裏的槍至少能殺一個人,然後被圍過來後再留一顆子彈自殺。”
蘇牧的聲音很低沉,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
一個將死之人遲遲沒有死,這是等著發獎狀嗎?
樂正塵笑笑沒說話,他有些理解蘇牧的話了。
故事世界可以卑鄙,可以不擇手段,也可以下作。
但是至少要在心裏麵留一塊幹淨的地方,那是滋養心的地方。
他們現在完全大可不必去管閔昊空的死活,這是作為一個玩家的權利,
不管怎麼說大家可都隻有一麵之緣,就算舍棄了心裏麵也不會有太多的愧疚。
這裏到處都在死人,多一個少一個也無所謂嘛。
隻是閔昊空最後開門前那個動作多多少少也打動了他們。
“如果你們還有一點良心,請傷好之後來找我。”這句話也在他們腦海裏揮之不去,還有那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也是如此。
兩人沉默著半躺在地上等待著恢複,其實要一直保持著清醒還真挺不容易的。
這會兒實在是很困,止疼藥中似乎含有了麻醉的作用,同樣也麻醉了他們的大腦。
好像隻要一覺醒來,所有的傷疼都會消失,一切都會恢複到很美好的生活前。
突然,蘇牧猛地睜了一下眼,被驚嚇醒的人往往會有這樣的動作,睜眼後經很也瞬間清醒過來。
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哢嚓”一下上滿了彈夾打開了保險。
靠在牆壁旁的樂正塵也驚了,低聲道:“你幹嘛。”
“逃不了了,有人過來了,我們的運氣似乎不太好。”蘇牧招手示意樂正塵上前去看向窗外,
他提前就感知到了腳在踩著草坪的聲音,
雖然是刻意輕壓著,但隻要有動作便會有聲音。
兩人不敢探出頭去觀察,依靠在窗子邊上減小可視範圍偷偷的瞄著,也不敢有一點兒聲張。
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迷彩裝,又是一支滿編小隊,
他們的走路方式很獨特,在草地上快速的奔走發出來的聲音卻很低,
每個人都是稍稍彎著腰,時刻呈現著躲閃的姿勢。
雖然之前他們也遇到過一些類似的團隊,分工有序,有條不紊,集體行動也很是熟練。
但無論哪一支臨時組成的小隊合作起來都會有多多少少的生硬,就算領隊人的經驗豐富也不可能指揮得運籌帷幄,畢竟初次的合作都不會太過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