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常點點頭,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油紙包來,放在桌子上,一麵坐下身去,道:“看看我給你們帶了什麼?”
江柳愖也坐下身來,白啟常打開油紙包,裏麵赫然是一摞油香酥軟的糖果子,是江柳愖愛好的口味。
江柳愖笑著道:“誒呀!許久沒吃到過這一口兒了,長洲的點心師傅,會做汝寧府的吃食?”
白啟常笑著道:“點心師傅是長洲的,不過,他倒是會幾樣汝寧府的小吃,你們快嚐嚐,看看味道對不對?”
三人分別取了點心,沈康用牙齒嗑了一下,點頭,心中說道,沒錯,就這滿口又油又是糖讓人張不開嘴的味道。
然後嘴裏笑著說道:“甚是香甜,正是這個味道。”
白啟常點點頭,笑著道:“你們喜歡就好。”
沈康見白啟常如此真誠,也不好放下這枚糖果子,分了兩三口,囫圇的吃了下去,與他一樣煎熬並保持微笑的,還有王麓操。
江柳愖倒是實實在在的喜歡,笑著吃了一塊又一塊,好好的碧螺春佐著如此甜膩的點心,比白水的用處好不到那裏去。
四人絮絮的聊著這二年來各自的經曆,倒是像找回當年初識時候的感覺了一樣,竟然越聊越投機。
都說久別重逢最美好,是時間太久,衝淡了當年的恩怨,而他鄉遇見故知的心情,又是讓人難以不去動容,所以,此讓人愈發的珍視這份感情。
相談甚久,白啟常笑著道:“咱們去用飯吧眼瞅著昏食的時間都過了你們都不餓麼?”
江柳愖吃點心吃的浸了油,哪裏會感覺餓,反倒有些反胃,但其他三人卻都是餓得饑腸轆轆。
王麓操笑著道:“今日朝食用餓早,倒是有些餓了。”
白啟常點頭道:“對麵的酒樓也是我的產業,我早就設下宴席來款待諸位,今日咱們可得不醉不歸啊。”
江柳愖道:“誒呀,哪有一見麵便喝醉的,今日咱們還是敘舊為先,再說了,明日還得起早去拜見白陽先生,不好喝醉的。”
白啟常笑了笑,道:“一會兒我讓人給你烹一壺酸梅湯解解膩,喝不喝醉,一會兒再說?”
江柳愖竟然一眼就被白啟常看穿了,他為難的笑著,道:“嗯,我說到做到啊,絕對不能喝醉,哈哈哈。”
沈康笑道:“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江兄有節製了呢?”
江柳愖道:“你啊你,如此揶揄於兄長,是你做兄弟額該做的麼?小爺我就是心胸寬廣如若不然一定...”
王麓操笑著道:“一定如何?”
沈康齜牙笑著,問道:“咱們?練練拳頭?刀槍棍棒江兄來選。”
江柳愖一挺腰板,道:“白兄,你,你替我說他。”
白啟常笑的不亦樂乎,連忙推手道:“哈哈哈哈,我白某人絕不做刀,哈哈哈哈。”
江柳愖詫異的道:“你們三個,怎麼站在一頭兒了啊!”
沈康笑道:“還不是江小爺太不好惹,所以我們唯有團結一處啦。”
江柳愖“...”這話兒怎麼說的呢?分明是他太好欺負,他們一塊欺負他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