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說說笑笑,玩玩鬧鬧,而後院之中,曾光曦卻是青了臉。
“蝶舞,隻要你肯嫁給我,無論什麼要求我都願意答應!當初我落魄,每每都是你收留我,如今,賦花樓的生意不好了,你的臉...我怎麼能扔下你不管!這不是君子所為,更不是我曾光曦能做出來的事!”
傅蝶舞微微蹙眉,道:“曾光曦!”
如此直呼人名,是很不禮貌,很強硬的行為。
“曾光曦!你不要欺人太甚!”
曾光曦疑惑的問:“我怎麼欺負你了!”
傅蝶舞道:“我傅蝶舞別說是毀了容,便是有朝一日殘廢了,沿街乞討,也不去你曾府門口要飯,無須你來可憐我。”
“我怎麼是可憐你呢!”
傅蝶舞輕哼一聲,笑著道:“我現在是鳳陽府臭名昭著的**蕩婦,便是婦德有虧,又毀了容貌,是婦容有失,你是高高在上的秀才公,我高攀不起,你若是還看得起我,咱們便做個萍水相逢的朋友,你若是看不起我,也無須一次次的用娶我做借口來羞辱我!我傅蝶舞,絕不吃你這一套!”
“荒謬,荒謬啊!”曾光曦氣的全身發抖,道:“早在你去府衙之前,我們便已經互訴衷腸,你難道不了解我嗎!我曾光曦豈是反複小人!”
傅蝶舞笑道:“不了解,我隻知道,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各不相幹。”
曾光曦微微蹙眉,他已經做到了這個時代所有男人所做不到的極致了。他已經對這個女人如此的白板忍讓,她卻仍然句句帶刺,一步不讓,換作其他男人,早就忍不住要離開了。
他舔了舔唇,道:“你我緣盡於此我是萬萬做不到的,我曾光曦今日對你立下誓言,若是你二十五歲仍然未嫁,我仍然未娶,到那時候,你便做我的妻,好嗎?”
傅蝶舞略有些動容,冷笑道:“待我二十五歲,你已然年至不惑了,便是到時我仍然沒有出嫁,你確定你沒有窮困潦倒到餓死街頭?”
曾光曦微笑道:“這是我的事,你隻需記住便好,帶到那時,我必然讓你風風光光,心甘情願的嫁入我曾府。”說完,他根本不等蝶舞的回話,轉身就走。
傅蝶舞看著他的背影,他堅實的腳步,一步步的遠離自己,苦笑著,眼圈中的淚珠終於滾落下來,喃喃的道:“你這是,何必呢?”
傅蝶舞環顧著賦花樓,隔著麵紗,仍然露出濃濃的不舍之情,低低的自語道:“何必逼我呢,我,哪裏值得你如此啊......”
沈康與敬榮坐在屋裏飲茶,一縷檀香淡淡的燃起,在半空打著圈,緩緩消散。
敬榮笑著道:“這才幾杯酒,你就頭暈了?”
沈康微笑著道:“敬先生,小子有一事,想要托給您。”
敬榮意料之中的笑了笑,問道:“你說吧?”
沈康道:“不知您是否願意去昌都,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