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婢女笑著道,一主一仆進了藥鋪。
徐大克緊追著蝶舞的身姿,便進了藥鋪。
“秦掌櫃,抓藥啦。”婢女將藥方放在高高的櫃台上,櫃台後麵的掌櫃接過藥方審視一番,覺得可行,便交給一旁的小夥計,讓其照著給抓藥。
小夥計接過藥方,轉身去到一旁高大的藥櫃後麵抓藥。
掌櫃的笑著:“我這小學徒年紀小卻很是仁義聰明,過不了幾年,就能出徒了。”
蝶舞笑道:“那要恭喜秦掌櫃了。”
掌櫃的推推手,笑道:“我年事已高,早該頤養天年咯!”頓了頓,笑問:“傅姑娘,這藥方子寫的詳細有理有據,可字跡卻陌生得很,不知是哪位名醫開的方子啊?”
鳳陽府有名的郎中就那麼幾位,能開出這樣的方子,定然不是凡人,可是那幾位郎中的字跡,掌櫃的都熟記在心,卻不能與紙上的字跡重合。
蝶舞笑了笑,問道:“定然是名醫開的?”
掌櫃的笑了笑,道:“老朽雖然學無所成,未能從醫,但是卻有幾分眼力。”
蝶舞笑道:“是個從湖廣來的年輕郎中開的方子......”
“掌櫃的!”
一聲暴喝從蝶舞身後響起,蝶舞轉頭一看,正瞅見一張大餅臉上,灑了一大把黑芝麻,這樣的一張臉。
掌櫃的一瞧是徐大克,心裏犯了膈應,卻是笑著拱手道:“徐捕頭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徐大克冷哼一聲,眼角促狹的瞅了瞅蝶舞,笑道:“今兒這麼香豔的紅粉客來了店裏,你連我都看不見了,恩?”
他的語氣帶著威脅的意味,聲音尾音上揚。
掌櫃的看看蝶舞,心知徐大克不懷好意,擔心蝶舞出了事,於他店裏的聲譽不好,也不忍心蝶舞這美的姑娘落到徐大克手中,趕緊從櫃台裏鑽了出來,笑著將一吊錢不著痕跡的塞到了徐大克手心裏。
順便,將蝶舞拉到身後,用身子擋著蝶舞,笑著道:“徐捕頭今日怎麼獨自出門?一點小小心意,請徐捕頭吃茶。”
徐大克冷哼一聲,抬手就去拉扯蝶舞的手臂,道:“姑娘好香,給爺聞聞。”
蝶舞哪能吃這樣的虧?蹙著眉一閃身,道:“別動手動腳。”一旁的婢女也看出不對勁,連忙擋在前麵,道:“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誰,區區一個捕頭,也敢動這肮髒心思!”
徐大克氣急敗壞,哪裏管誰是誰,隻想著將蝶舞帶回家去奸汙了,管她是誰家的小姐,還不得乖乖去他的後院!
“臭娘皮!滾開!”徐大克一把抓住婢女的頭發,狠狠的一甩,隻聽見“砰”的一聲,婢女頭磕在門檻上,登時鮮血湧了出來,昏死過去。
“啊!”蝶舞驚叫一聲,不知所措。
徐大克一看見血了,也不知道害怕,心裏更加凶狠,抬手去扯蝶舞。
藥鋪掌櫃的嚇得渾身戰栗,抖如糠篩,再也不敢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