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江柳嘔的胃裏直翻湧,蹙眉看向二人,道:“你們估算的到底有沒有譜兒?怎麼還沒人來救咱們?”
二人不作應答。
江柳嘖嘖的道:“這事兒我越想越不對,從頭到尾不都是你們的估計推測麼?哪有一點兒依據?會不會根本就是咱們自個兒的臆測,壓根兒就沒什麼陰謀!”
沈康緩緩的張開雙眼,道:“若是明刀,我們大抵可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來者是暗箭,恰恰是讓人捉摸不透原由的暗箭,不小心提防,多方試探,我不能安心。”
江柳長歎一口氣,道:“你這人沒旁的毛病,就是把自個兒看的太重,你一個小小的秀才,誰來害你作甚,有什麼好處?還是說,你有啥旁的身份?你家有家財萬貫等著你繼承,還是你家有官爵位等著你?”
沈康“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道:“二哥,你很風趣啊。”
江柳惱道:“你笑個屁!”
王麓操抬眸看向他,從唇齒間擠出兩個字:“粗鄙。”
江柳不樂意道:“他氣惱了我,你卻說我,當真偏心。”
沈康笑道:“恩......我年紀小,不懂事嘛。”
王麓操不禁一笑,道:“是,他年紀小,不懂事。”
江柳沒趣的撇撇嘴,就在這個當口,走廊傳來緩行的腳步聲。這腳步聲緩慢而輕便,明顯不是那些走路腳不抬起的獄卒,而是個穿長衫的人。
三人沒有說話,江柳雙手扒著木柵欄,眼眸看了出去,正瞧見一個頭發胡須花白的文士麵帶笑容的走來。
“還不快快給三位小公子將牢門打開?”司文忠對一旁的獄卒道。
獄卒點頭哈腰,全然沒有了方才盛氣淩人的模樣,滿臉堆笑,道:“是是是。”拿出叮叮當當一大串鑰匙,將牢門大鎖打開來。
江柳微微一怔,轉眸看向王沈二人,眼神就像是在說:還真他娘的有人來救。
二人視若無睹,看向司文忠。
牢門大開,司文忠拱手行禮,道:“在下司文忠,乃是鳳陽府衙的師爺。”
三人拱手還禮,王麓操笑著道:“師爺有禮。”
司文忠笑著點點頭,對於眼前三個小輩的禮數很是滿意。
走進了牢房中,笑著道:“今日捕頭徐某錯將三位抓進牢來,還請三位小公子莫要見怪,寬恕則個。”
江柳一撇嘴,冷哼道:“說得輕巧。”
司文忠頓了頓,微笑道:“此事純屬誤會,雖然是誤會,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江柳冷哼一聲,道:“師爺若是如此說話,還請出去吧!咱們三個就是在這牢裏關到死,也不能這麼不清不楚的走一遭!今日這事,分明是你們鳳陽府捕快以勢壓人,還什麼不打不相識?什麼誤會?這樣的話拿來搪塞小孩子還則罷了,拿來堵我們的嘴,太不誠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