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給你就是了。”說著,那人翻身下馬。
“多謝。”沈康幾步上前,翻身上馬,手持韁繩,策馬而去。
“沈康,你去哪兒啊!”
“到底怎麼回事啊!”
身後江柳愖喊著,他卻沒有回頭去看,心裏隻有一個目標,救出蘇淮京,救出蘇淮京,可憐的孩子,才失去了父親,他還欠她一個笑話呢!
她應該過有希望的未來,不該墮入無邊地獄。
他一定可以,一定可以救這個孩子擺脫地獄。
耳邊唯有風聲與馬蹄聲,天色將暗,他沒有目標,隻能循著官道,隨著流民的隊伍朝前奔去。
且說魏無敗趕出城去,足足騎馬走了一個時辰,終於在一個茶寮遇上了沈康描述的那麼一隊人。
一個滿身風塵味的女人,兩個學過武的車夫,以及一個伺候三人用茶吃食的小姑娘。
他不動聲色的坐下身去,要了一壺茶,坐在幾人旁邊。
自魏無敗坐下,那女人便有些警覺,抬眸瞧了瞧兩個男人,道:“誒喲,我肚子疼,你們先吃著啊,我啊,去去就來。”
“去吧去吧。”
說著,女人扭著身子,離開了桌子,而那女孩子卻沒有跟去,依舊木然的給他們斟茶倒酒。
“客官,您的茶來了,慢用啊。”
魏無敗點點頭,道:“多謝。”又拿出幾個銅錢,扔在桌子上。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女人笑著走回來:“吃好了麼?咱走吧。”
“恩,天黑之前得去到歸德府,快走吧。”
“走。”
魏無敗一拳砸在桌子上“砰”的一聲,桌子上的筷子都跳了一跳,他厲聲問道:“走?將那姑娘放下再走!”
女人抬藕看看魏無敗,又朝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拉著女孩往後退了一步。
兩個男人轉過頭來,一人問道:“你什麼意思?”
魏無敗問道:“那女娃娃是不是叫蘇淮京?你今將她放下,咱們二話沒有,我也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
他倏地轉過身去,拉開雙拳,兩腳狠狠抓地:“別怪灑家這雙拳頭不長眼睛,打死了你們倆,咱還賺了一個!”
那女人在後喊道:“放屁!你是什麼人!還敢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不成!”
“你這樣的娘們兒,咱以前割過兩個頭。”
“打!”一個漢字突然喊了一聲,緊接著兩個人齊齊出手,迎頭便打。
原來,那女人是在給這兩個男人使暗號呢啊。
“魏無敗!”沈康策馬而來,猛地勒緊了韁繩,從馬上一躍而下。
沈康雖然學了幾日刀法,但到底沒有真刀真槍的打過,此刻見著魏無敗三人打得拳拳到肉,招招淩厲,才知道什麼叫做功夫。
“公子!”魏無敗喊道。
沈康哪有時間遲疑,隻能強行控製自己不發抖,一躍而起,刀鋒直接朝著一個男人的背砍了過去。
他的刀,沒有一絲的停滯,也還沒學會控製力道,這一下,便是見了血了。
那兩人根本沒想到沈康一個小孩子,竟敢殺人!隻聽一聲驚呼,男人後背冰涼一片,繼而是火辣辣的疼。
“殺人啦!”女人呼喊著。
魏無敗也驚訝了一瞬,然後大笑道:“公子深藏不露啊!”
沈康則轉而一把抓住那女人,問道:“蘇淮京呢?你拐走的那小姑娘呢?”
“什麼姑娘,什麼淮京,我不知道!”
沈康不會打女人,可若這人實在可恨,卻也沒有容她的心情。他直接將刀架在了女人脖子上,刀鋒直逼喉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