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林庸就抱著五捆鈔票轉過身來,分出一捆漏到阮名伶的懷裏:“這是錢!”
接著揮手招了一輛出租車,鑽上去說道:“快上來,接下來是朋友。”
………………
雲杏大學門口的小區。
林庸撓著腦袋從樓道裏走了出來,不對啊,現在才剛十點過,小葵家裏怎麼會沒人呢?通常葉晴這時候都在睡大覺啊?自己才離開了不到一個月吧,怎麼好像家裏沒人住了一般。
現在正是一月初的嚴冬時分,學校裏的學子們都如臨大敵般準備期末考試,路上一個個都埋著頭,腳步比平時都要快上幾分。
林庸阮名伶漫步在校園的大道上,顯得十分清閑,他決定去孟小葵的宿舍下問問。
走了好久終於到了孟小葵的宿舍樓,一個麵如苦瓜的宿管阿姨正靠在門衛室打著毛衣。
“阿姨你好,請問孟小葵住在這兒嗎?”
宿管阿姨眼睛都不看他們一下:“幾樓幾號?”
“額……不知道。”
“不知道沒辦法,這裏不讓男生進去。”
林庸回頭對著阮名伶一聳肩:“沒辦法,隻好在外麵等等咯。”
阮名伶鄙夷的問道:“她到底是不是你朋友啊?怎麼連電話住址都不知道?”
林庸隨手扯了一根路邊的枯草叼在嘴裏:“若說關係不好呢,我和她才認識一個月,但若說關係好,我和她也算生死患難過。咱們等等吧!”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林庸就和阮名伶靠在宿舍大樓的門旁邊,一邊閑聊一邊等待,轉眼間就過去了一個小時。
就在這時,一輛拉風的寶馬轎車停在了宿舍的門口,車窗搖下來,駕駛室裏一個英俊帥氣的中年人,拿著電話正在撥打著。
阮名伶無聊地問道:“這車估計得上百萬吧?這是在等誰呢?”
林庸癟了癟嘴:“我也不知道,但是以前在我們學校裏這種事還是挺多的,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大學生,沒有自強自愛的心態,受不了金錢的誘惑,常常傍上一些比她們年長很多的成功人士,等大學讀完了,再被甩掉。這就是社會的現實。”
阮名伶苦笑了一下:“可在緬甸,這樣的女孩,卻是幸福。”
林庸搖搖頭:“不,她們的選擇項都不一樣。我之所以亡命天涯,也是因為這幫所謂的成功人士……”
轎車裏那個英俊的中年男人掛掉了電話,轉頭正看見林庸,很有禮貌的對他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粉色的身影從樓道裏跑了出來,與門旁邊的林庸擦身而過,歡笑著向前方跑去……
這身影是……孟小葵!
林庸正要出聲呼喚眼前的女孩,卻皺了皺眉,聲音憋在嗓子裏又吞了回去。因為他看到,孟小葵竟然直直地奔向了那輛寶馬轎車。
那個帥氣的中年人開門下車,輕輕攤開兩隻手臂,孟小葵如同一隻小鳥一般往前一撲,一下就撲在了那中年人的懷裏,隻見那中年人優雅地撩了撩孟小葵的發梢,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
林庸此時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的熟悉,仿佛自己的心髒被十多隻大手使勁的往裏壓,就在一個月之前,自己就是在這種感覺下,鑄成大錯。
孟小葵,她居然……
她口口聲聲地說著等我,其實都逃不過金錢的誘惑。看著那個中年人和孟小葵的親密舉動,林庸隻能妥協於這殘酷的現實,自己不過是她閑暇之餘的一個玩偶罷了。
林庸臉色蒼白地扶住了門框,這一幕被旁邊的阮名伶敏銳地察覺到了,阮名伶輕輕扶住了林庸:
“是……她?”
林庸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阮名伶瞬間懂了,用手溫柔地撫在了林庸的背上:“你還好吧?那,我們還和她打招呼嗎?”
過了良久,林庸深呼一口氣,直起了身子來:“打,怎麼不打!”
說完林庸伸手在脖子上一扯,將孟小葵送給他的耳環吊墜攤在手裏,那鉑色耳墜的光澤,前所未有地黯淡了下來。林庸一咬牙,轉身將它掛在了孟小葵宿舍的門框上。
“我們走……”林庸大步走在前麵,頭也不回地從宿舍樓的側麵離開了。
孟小葵和那中年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對中年人招了招手,便轉身往宿舍樓裏走去。
正當她經過宿舍大門時,腦袋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她抬起頭來一看,那鉑色的耳環正懸在他的麵前輕輕地搖曳。
她站在那裏愣了兩秒,從門框上取下了項鏈,項鏈從她的手上一滑,跌落到了地上。
“林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