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三刻,被鎖在柱子上的南汐,心裏一直在數著時間,因為她知道,隻有等到天亮,仙法才可恢複。
不久,孑染和墨琛他們一起來到鋒塔之下,三人屏住呼吸,躲在柱子後,眼眸緊盯著眼前的場景。
......
“北黎!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你的傲氣還是一如既往啊!”可清嘴角漫過一抹冷笑,一股無法言訴的悲意使她的眼眸含恨,咬著唇,緩步朝著北黎靠近。
“可清!方裘已逝去多年,你為什麼?為什麼十幾年前的事要一個毫無相幹的人來還?”北黎此刻雙眸泛出淺淺的悔恨,早知會有今日,他當時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饒過可清。
可偏偏...偏偏方裘有求,但是如果當時他沒有心軟,如今也不會讓南汐受這般委屈。
“嗬嗬...嗬嗬嗬...”
可清的笑聲彌漫在整個鋒塔,淒冷又悲涼。
“北黎!好歹方裘也是你信任的人,可是你...卻如此的心狠!如果,你當初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許你的南汐也不會因你而遭罪!”可清的語氣十分的激昂。
你的南汐,這四個字讓孑染聽後,兩手不知不覺的握成了拳,眼眸中閃過無數的猜想。心裏很不舒服。
“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可知道,你們二人身份懸殊,這樣在一起是有悖天理的!也不會得到幸福,還可能會萬劫不複!”北黎的一字一句,含著鋒利,疾言倨色。
“有悖天理?嗬...隻要兩人相愛,萬劫不複又如何?”可清的話語,每一句都透露著認真。
她說完,腦海中回憶起了與方裘的過往,那一幕幕到現在想來還是挺值得懷念的。
此刻被綁在石柱上的南汐,注意到了可清的神情變化,在她的身上,好像隻看到了一個為愛而傷情的癡情女,心裏好像還有一些同情的感覺。
“我不想和你廢話!動手吧!”北黎的話語盡顯高傲,好像並沒有將可清放在眼裏。
好歹,北黎修行了多年,也是個高階者。對付可清,他心裏是有十足的把握。
就在北黎抬眸的瞬間,可清飛身來到南汐的身旁,一把鋒利的刀刃架在南汐的頸脖處,此刻,南汐望著眼前的女子,她清楚,可清現在已經神誌不清了,仇恨已經占據了她的整個身心。
然而,躲在石柱後的羽笙和墨琛正饒有興味的看著眼前的這場好戲,好像忘記了要緝拿可清的事。
在這場“棋局”上,他們隻是個局外人。
孑染此刻左手上有一團黑氣縈繞,兩眼緊盯著可清。
“北黎?你不是最在乎南汐的生死嗎?既然這樣,我就將她毀了!你讓嚐嚐失去的痛苦!”可清的表情猙獰如鬼魅,聲音又帶著狠厲,震懾四方,整個鋒塔開始變得搖綴,讓後麵的羽笙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嗬嗬?你言重了!失去?若我告訴你我未曾得到過,你認為你還能威脅的了我嗎?”
北黎的這話一說出,讓南汐感到十分的意外,在南汐的記憶中,北黎隻是他的哥哥,是親人,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那層不可逾越的界限,南汐卻從未觸犯過。
但是,南汐知道可清想用她的生死來報複北黎,但可清和北黎之間的淵源,她並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