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這番話說完,對麵約翰皺著眉看著她,片刻之後才一臉頹然地坐回了椅子上,緩緩點了下頭。
“格蘭傑小姐,我知道你,也大概知道一些你所做過的事情,隻是……好吧!倒不如說,現在除了你們,我還能和誰說呢?”
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在頹喪之餘,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說過十年前在美國魔法界發生的那個案子?”
……
一個十年前的舊案,對於很多人來說其實都屬於早已埋進了故紙堆裏的陳年往事了,甚至包括那些曾經被卷入過其中的當事人。可隻要當時的那些案中人還沒有死絕,就總有人會記得。
約翰算是半個當事人,所以他自然還記得;而除了他以外,此時此刻遠在海峽對岸的法國某個小區裏,還有一個同樣記得很清楚的女性。
那就是提婭·斯內普。
“……西弗勒斯,我……我沒事。”
提婭看著坐在對麵不遠處那張舊靠背椅上的今日兄長,看著對方那一如往日蒼白而冷峻的麵龐,囁喏著說道。
而下一刻,她便看到兄長撅起嘴角咂了咂舌——那是對方在不耐煩的時候常常會做出的習慣性動作。
“我長了眼睛了。”對方冷冷地說道。
緊接著,屋裏便再度安靜了下來,兩人之間充斥著一股子莫名微妙的氛圍。老實說,提婭原本一貫是會對這種緊繃感排斥而畏懼的,可是今天,她在緊張之餘卻甚至還能感到一種安心。
不為別的,就因為自己在寄出信後不多久,哥哥便來了。即使對方一來就擺著一張冷臉,可前不久還充斥著她內心的不安與畏懼,眼下卻已然隨著對方的到來而徹底消失了。
片刻之後,同樣又抿著薄薄的嘴唇沉默了許久的西弗勒斯才主動開口道:
“你的信我看過了,不過信裏寫的還不夠詳細,你現在當著我的麵再仔細說說——十年前在美國紐約的那個案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最後又是怎麼結束的?還有,斯圖爾特家族在那個案件當中,又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啊……哦,”提婭愣了愣,跟著便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信裏寫得你應該看過了,二年級開學那會兒我去了紐約,後來就遇到了那個叫艾麗莎的女巫……你知道的,當時我還不知道她其實是一名黑巫師……不,甚至我一開始都不知道她也是巫師,隻當她也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當時她看我一個人流落街頭什麼都不懂,還因為弄不到什麼吃的餓得不行,就暫時收留了我、帶著我一起在紐約的街頭一起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