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卡有理由認為,這小家夥對海爾波還是有所了解的。
隻可惜,小鷹接下來的表現,非但沒有為瑪卡提供更多的信息,卻反而給他帶來了更多的困惑。
“嘎?”小鷹歪著腦袋道,“海爾波?那是誰?”
……
次日清晨,瑪卡早早地就起來了。
事實上,由於他和青銅小鷹的那番對話並未有太大的收獲,因而他昨天晚上睡得並不算太遲。
甚至在會城堡睡覺之前,他還抽了點功夫,將當時還在外邊到處瞎跑的那位“假向日葵先生”給抓了回來。
“看在你一晚上都呆在花盆裏沒吭聲的份上,我帶你去見霍格沃茲的赫奇帕奇學院院長,斯普勞特教授。”瑪卡從床上坐起來,對著窗台方向道,“她是草藥學的教授,相信我,她會把你當成她的孩子一樣照料的。”
話音未落,隻見花盆裏“那根”軟趴趴的草莖當即豎了起來,不經意間撩起了窗簾,以至於外麵的朝陽晃得瑪卡都有點睜不開眼睛。
而緊跟著,就看到草莖又驀地彎了下來,頂端的黑盤賊兮兮地伸到了瑪卡的近前。
“我能說話了嗎?”
隨著黑盤上的大嘴巴輕輕地裂開,一個細聲細氣的嗓音在瑪卡耳邊響起,就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似的小心翼翼。
瑪卡眯著眼阻止過剩的陽光進入瞳孔,隨手就一把推開了它,下床穿起了衣服來。
“等你見到了斯普勞特教授再說吧!”
如此說著,瑪卡已然利索地為自己穿戴整齊。
在習慣性地對著鏡子檢查了一下之後,他才招了招手,讓花盆懸在了自己身邊跟他一同離開了辦公室的裏間。
“記著,別和任何人說起你在原來那個‘家’的事情,”一邊往辦公室的門口走,瑪卡一邊叮囑道,“最好就是把以前的事都忘掉,然後安安心心地在霍格沃茲吃了跑、跑了吃,這樣你就可以一直在這裏過好日子了……明白了嗎?”
聽瑪卡這麼說,那家夥在花盆裏挺得筆直,下意識地就想咧嘴說話。可一想起瑪卡讓它別開口,它又立即閉緊了嘴巴,用力地點了點“頭”。
“要是維莉看到它,應該會很喜歡吧?”
瑪卡走著走著,忽而轉過頭衝著花盆瞥了一眼,卻看到這家夥忙不迭地歪了歪莖部,渾然是一副討好的模樣。
“還是算了吧!”
一想到這貨實在不是什麼送人的好禮物,他當即便放棄了將其弄去布洛瓦堡的打算。隻是這麼一李艾,瑪卡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維莉那邊的狀況。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可以去進行下一步了……”這麼想著,他暗自斟酌了一下,但很快又搖了搖頭,“不行,事關人命,還是再等等吧!眼下維莉雖然寂寞了一些,但至少沒有任何的危險。”
如此邊琢磨著一些事情,邊往前走,不多久瑪卡就帶著花盆出了城堡正門,一路行至了溫室附近。
平日裏瑪卡也常常來這兒,自然早就對斯普勞特教授的習慣了如指掌了。眼下這個時間雖然還早,可對方一定已經進到了溫室裏,侍弄起那些花花草草來了。
“教授,”果不其然,這位胖胖的女教授就在第三溫室裏頭,拿著小鏟子熟稔地攪拌著一大桶的龍糞肥,“瞧瞧吧!我給您帶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哦——”
斯普勞特聞聲回過頭,當時就發現了漂浮在瑪卡身旁的花盆,以及老老實實呆在盆裏挺直了腰杆的那棵奇特植物。
“這是……足根草!”她的表情很快就從猶豫變成了驚喜,“我以為它們早就已經徹底滅絕了……噢!這裏居然還有一棵……”
“是的,在剛見到它時,我也感到很驚訝。”瑪卡說著,隨手一揮將花盆放在了中間的架子上,“我是在一片很普通的草叢裏發現它的,當時它見了我還想跑呢!可是沒多久我們就成了朋友——”
說到這兒,瑪卡瞪了它一眼道:“我說得沒錯吧?”
那家夥聽到後,趕忙又點起了頭。
“嗯?”瑪卡頓了頓,這才擺了下手,“哦,可以說話了。”
一得瑪卡的同意,這貨就像是被憋壞了的話癆似的,登時就嘚吧嘚吧地說了起來。瑪卡聽了一小會兒,見全是些廢話之後,就幹脆不去聽了。
倒是斯普勞特教授看起來滿是耐心,一點兒都不嫌煩。
“今天還有些什麼事兒來著……”瑪卡這邊忽然心不在焉地想道,“對了,赫敏好像要給我看點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