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暴雨。
客房內,長卿靜靜地站在玻璃門前,他看著玻璃外的雨,他臉色平靜。
司徒長宇並不是每天都有空陪自己,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今天這場雨,下得是真的有點大。
天際的遠處,時不時還閃動著幾道雷電,頭頂黑壓壓一片。
長卿站在那,看雨沉默。
太虛書站在他的腳旁,看著長卿這樣,它輕歎一口氣,然後又看向外麵那場雨,自言自語。
“下這麼大的雨,不知道司徒長宇能不能及時趕回來呢?”
這句話,微微觸動長卿的心。
他看著外麵的雨沉默,還是沒吭聲,除了跟司徒長宇多話,長卿對任何人都比較少話,所以,別人很難弄懂他心裏的想法,不知道他心內在想什麼。
這時,長卿伸手一下去推玻璃的門。
太虛書見狀,一急。
“喔,你要去哪裏?長卿少爺。”
無盡的風雨猛然刮進來。
長卿冷淡地說了聲。
“我去接他。”
然後,身形一化,就化作一道白光衝向外麵的風雨裏了,太虛書見狀,一急。
“長卿少爺……”
太虛書本想追去,可是,往前衝出幾步,一感受到那無盡的風雨,它又後退著回來了。
這麼強大的風雨,它可不想外出。
別看隻是一場風雨,當一種東西,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麼,它就不容小覷了。
台風達到多少級以上,它可絞殺樹木,將它們吹倒。
可是究其根本,它隻不過是人們最經常見的風雨而已。
……
這會兒,司徒長宇無語地坐在車內。
前方發生車禍,路全堵死了。
司徒長宇也不知道要怎麼辦,身後,堵了長長一排車,他想後退也退不出去,往前又不可能,他已經在這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獨自一人坐在車內,是非常無聊的一件事。
司徒長宇就拿過手機,準備刷個新聞的什麼。
其實他現在不怎麼愛刷新聞,他覺得特別虛,沒有意思,找不到真情,上麵那些人說話,一個個都不是出自真心的,說一套、做一套,既然這樣,還不如不聽不看,懶得把自己看成了傻子,瘋子演戲,傻子看戲。
就在這時,身旁忽然一道光傳來。
司徒長宇一怔,他轉頭去看,長卿已經現出了身影。
他坐在那,全身濕透,頭發滴著水地粘在臉上。
司徒長宇看著這一幕,他驚呆了。
“長卿?”
聞言,長卿轉頭看來,看著他,長卿說。
“我聞著你的味道,追隨到這裏來。”
司徒長宇呆呆地聽著,他想問,今天的雨下得這麼大,他還聞得到自己的味道麼?
狗鼻!
不過,司徒長宇頗為感動,他心疼著他,連忙四周看看,幫忙找著有什麼毛巾的之類。
“你全身都濕透了,快找個毛巾擦擦。”
然而,沒有,車的儀表台上,就隻有紙巾,司徒長宇隻好連抽了幾張紙巾給長卿。
長卿見狀,他接過,然後輕擦起來。
司徒長宇看著他,也沒吭聲。
那一刻,雖然他不曾說什麼,但長卿冒雨來找自己,讓他頗為感動。
長卿擦過後,他轉頭看司徒長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