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意識到自己惹怒了誰,白念夕驚慌失措的搖了搖頭。
康莫北緊凝著眼眸,他不願意碰她,身體卻又對她該死的有反應,這個女人到底憑什麼,讓他有一種被玩弄的頹然?
冷笑一聲,低下頭來,貼近白念夕的身體,附在白念夕耳邊,狠狠說道:“廉價的女人。”
說完鬆開白念夕,陰寒著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起一邊的西裝外套,闊步走了出去。
“江氏集團,不準留一絲活路。所有關聯企業,都給我整殘,我要江氏,從此在A市銷聲匿跡。”康莫北拿著電話,站在白念夕家樓下,抬頭看了看樓上亮著燈的那個房間,眼眸微眯,“除非,她來求我。”
白念夕一夜難眠,直到淩晨才輾轉睡過去,第二天早晨,一通電話打來,吵醒了還在深眠的白念夕。
電話裏是姚湄尖銳又充滿怒氣的聲音,“白念夕!”
揉了揉怔鬆的眼睛,白念夕的聲音有些沙啞,“姚阿姨,什麼事?”
“你竟然還在睡覺?江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還睡得著?”姚湄對著電話怒吼起來,“你到底是有多麼沒心沒肺啊?啊?之昂都急的從病床上起來跑去公司了,你居然還睡得著?沒良心的東西!”
姚湄的叫罵加快了白念夕思緒的清醒,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急急忙忙的洗漱完畢,跑到江家的公司。
公司裏的員工不再像平常一樣有條不紊的工作,而是三五成群的在一邊議論紛紛。
白念夕直接來到江之昂的辦公室,推門走了進去。
江之昂坐在輪椅上,蒼白的臉上麵色凝重,一旁的顧宣琳正輕聲的安撫著他,姚湄一臉擔憂的站在一邊。
“之昂,公司出什麼事了?”
“你還好意思來?”姚湄一臉怒氣的走上前來,“江家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家裏睡大覺,現在趕過來幹什麼?”
沒有理會姚湄,白念夕走到愁眉緊鎖的江之昂跟前,江之昂看到白念夕過來,遞上兩張報表。
白念夕接過來看,發現了其中的問題。原先投入數千萬資金的大項目突然之間被撤走,和其他公司的合作項目也紛紛遭遇撤資,現在江氏公司的資金鏈已經徹底斷裂,並背上了銀行的巨額債務。
不管江之昂再用什麼手段,也已經是無力回天。
“是有人要整垮我江家。”江之昂坐在輪椅上,擰著眉頭,沉聲開口道:“能讓我江家一夜之間到這種地步的,A市,除了康家,沒有人能再有這麼大的手筆和權力。”
“康家?”姚湄疑惑說道:“可我們與康家並沒有什麼過節,我們也沒得罪過康家的人啊。”
白念夕如雷轟頂一般,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是康家的話,那隻有可能是康莫北。
注意到白念夕的神情,姚湄陰著臉,向白念夕問道:“你老實說,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康家的人,是不是你得罪的?”
昨天在病房門口,康莫北說出那句話時白念夕就覺得不好,姚湄說的話那麼過分,康莫北怎麼可能輕易放過,現在看來,果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