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厚著臉皮跟彪哥回到警局,並提出了他對案情的質疑。
“你懷疑是一個凶手做的?”彪哥拿著手裏的圓珠筆,一下一下敲在桌麵上,回憶那個案子的細節和安悅月的案子做對比,確實有相似之處。上午差點被孟豔玲扔掉的屍檢報告就是那件案子的。
“嗯,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望江賓館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王凡打開筆記本,找到了安悅月所說的那個房間:“在3024。”
兩人趕到望江賓館——這裏離孟星宇的學校並不遠,但是距離警局還是有點距離的。
“看樣子凶手應該是有車的。”彪哥這樣推斷著。
他們向工作人員說明來意,並且得知現在那間房還沒有被退,有可能凶手在裏麵。
二人小心翼翼地摸到房間門口,聽了聽裏麵的動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彪哥冒個險,用服務員給的客房通用鑰匙打開門後徑直進去,隻不過門似乎從內部扣上鎖鏈,隻能拉開一個很小的縫隙,他們沒辦法,隻能把門鎖暴力拆卸,但是隻在這裏找到血跡以及一臉懵的孟星宇。
後來的彪哥和王凡對視一眼,心情有些複雜,他們封.鎖這間房,帶著孟星宇回到警局。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的手裏還握著刀,渾身是血。”彪哥從窗口看著低頭坐在審訊室的孟星宇,對匆忙趕到這裏的孟豔玲說著。
“那裏留下什麼線索嗎?”孟豔玲忍著自己的情緒,問道。
“已經叫人去查。”彪哥也看出孟豔玲現在有多著急,問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問問他?”
“嗯。”
孟星宇聽到門響一下,抬頭看,勉強擠出一個笑,道:“姐……”
孟豔玲沒回應他,在彪哥身旁找了個位子就坐,王凡拿著紙筆在一旁做記錄。
彪哥嚴肅著臉,問:“姓名。”
“誒……我說姐夫,你們不是……”
“誰是你姐夫,別說其他的,回答我的問題。”彪哥拍打一下桌子,嚴肅的說道。
話雖這麼說,但王凡偷偷看了眼身邊正襟危坐的兩人,女主角好似沒聽到一般,臉色依舊;男主角語氣中則透著喜悅,甚至能看到他濃密胡須後的臉頰上泛著桃紅。
王凡突然有種他不是在審訊室,而是在相親會上加入了親友助威團的感覺。
“孟星宇。”孟星宇低著頭,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老老實實配合他們的工作。
“你在現場做什麼?”
“我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裏的人說讓我過去的。”
“去幹什麼?”
“救人……對方說如果我想救安悅月就必須過去。”
“證據呢?”
“我也沒錄音啊……怎麼會有證據……”
彪哥看看一旁做記錄的孟豔玲,發現她的手在抖,不過他還得繼續問下去:“到那裏之後呢?”
“我敲門之後有人從裏麵給我開門的,但是當時我隻看到渾身是血的安悅月就沒在意那人,然後……我就被迷暈了。”
“那人既然給你開過門,你又怎麼可能沒注意到容貌?”
“那人戴了兜帽啊!整張臉都在裏麵又低著頭,再說我當時隻在乎安悅月怎麼樣誰還會管那人什麼樣啊!”孟星宇這樣解釋道。
彪哥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靠著椅背歎口氣,道:“孟星宇你老實告訴我,真的沒有任何證據嗎?哪怕一點點都可以。”
孟星宇說:“我哪知道會遇到這種事……不過你們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沉默了很久的孟豔玲終於開口:“真的不是你嗎?”
“姐……你懷疑我?”孟星宇不敢相信,愣在那裏。
“我跟你提過這個之前我們發現的兩具屍體,也告訴過你她們死前被扔到警局門口,我也知道你很喜歡安悅月,現在她和你分手後,你難道不恨她?”孟豔玲死死握著那支筆,筆尖已經紮進她的手,血流到桌子上,但她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