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葉塵出聲問道，他腳步踏前，正欲一窺那虛影的麵目，忽然間，眼前的光影稍縱即逝，回過神來，自己卻回到了修煉密室。
“夢？”葉塵看了看雙手，剛才那種感覺，好不真實，就感覺像是處於夢境當中，但每一幕，都如此清晰的印刻在腦海中。
是真？還是假？
葉塵微微皺著眉，嚐試著再次進入到那種玄妙的感覺中，卻再也無法感覺到那股共鳴，就連流轉著身體周圍的奧義之力，也顯得微弱了許多。
一番思索無果，葉塵沒有了修煉的意向，離開密室，來到了庭院中。
此時，已經是深夜。
一輪皓月懸掛在夜空中，月華灑落在古凰山脈上，照得微亮，仿佛將萬物都蒙上了一層薄紗，寂靜微涼，很是舒服。
“碧瑤？”葉塵前腳剛走出庭院，便看到碧瑤正坐在屋簷上，抬頭望著夜空。
碧瑤自然也看到了葉塵，對他投以一笑，隨即，又繼續望著夜空，眼眸中精芒閃爍，似乎有些心事。
“再想白天的事？”葉塵走到碧瑤身旁坐下，當時，碧瑤接過雙龍玉佩的時候，很明顯是從玉佩中，得到了什麼信息，而這信息，很有可能跟碧瑤的身世有關。
否則，碧瑤不會露出如此深思模樣，更不會在深夜時分，獨自一人望著夜空發呆。
“算是吧。”碧瑤歎了口氣，卻不願多說什麼。
“其實每個人對於自己的身世，都無法做出選擇，當時我知道我得到聖族傳承，成為聖族君王的時候，心中，也是充滿了抵觸，甚至也想過要放棄，但最後，我發現這個身份，對我沒有任何的影響，它隻是代表了聖族而已，並不能代表我。”
葉塵凝視著碧瑤，淡笑道：“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你就是你，是碧瑤，更是我們的同伴，我們不會因為你的身份，就對於忌諱莫深，更不會因此而嫌棄你，畢竟，如果要說身份的話，似乎我這個聖族君王，才值得被你們嫌棄。”
聽到葉塵的話，碧瑤撲哧一聲笑了，臉上的愁容頓時消散不少。
她看著葉塵，真切道：“謝謝。”
葉塵笑著搖頭，道：“我們這群人，身上都肩負著重擔，你是身世，慕雲是冥月劍，燕修是心愛之人，而我則是族群，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都不輕鬆，而朋友存在的目的，就是相互幫助，相互攙扶著走出困境。”
“蘇姑娘也是如此？”碧瑤突然一問，讓葉塵下意識愣了下，隨即點頭道：“柔瑛也是如此，她肩上承受的更多，也更為艱難，遠遠要超過我們任何一人。”
說到這，葉塵同樣是望向了那一片夜空。
雖然已經闊別已久，但葉塵的腦海中，還是會不時浮現出蘇柔瑛的身影，她的堅定眼神，她的三千白絲，還有那時候在蘇家堡的一言一行。
現在，葉塵終於來到了凰神族，很快就會跟她重逢，但恰恰是這一刻，葉塵的心情卻很是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你這樣一說，我也很想親眼看看，這蘇柔瑛到底是何方神聖。”碧瑤看了葉塵一眼，然後回過頭，望著遙遙夜空。
她的眼神中，不再有迷茫，嘴角處，更是浮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