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所提及的, 是自變成原形被撿回來之前的事。
那時候,許還在了治愈青燈而聽從泰平的差使,到處尋找“引”, 在此過程中, 他遭遇伏擊, 不得不變成原形落在平城。
後來, 在陰差陽錯間,他被送到了許家,與蘇淮安相遇。
時隔數月, 許差不多將自遭遇伏擊的事情忘了, 沒想到風平浪靜之後,他又在一個想不到的地點遇到了罪魁禍首。
“認識他?他是誰?我這就去把場找回來!”
對於許來說, 好端端地被人伏擊,當然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尤是還受了傷, 讓他丟了麵。
這仇要是不上去掰扯一番,恐怕對不起自受的苦。
“先等等。”蘇淮安安撫了憤怒的許, “先和我說說當時具體的經過。”
蘇淮安問話,許當然沒有半分推脫的道理, 他仔細地描述當時的前因後果。
那時候,他接到泰平傳來的消息,通知他在西南有“引”沒。
青燈的引是不好抓的——這東西的蹤跡很難尋覓,非得有龐的情報網絡行。而且, 在一接到消息時, 他就必須要第一時間趕過去,否則會來不及。
在被伏擊的這一次也是,許一接到消息, 就及時從平城發,耗費把靈石,乘坐飛行法器,一路來到了西南。
起初沒有任何端倪。
“引”在某個區域,一開始並不能規模影響到該區域的靈力波動,就算被當地的宗門發,對方也隻會戒嚴——
在發與真處理掉“引”之間,還存在著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
而許利用的,就是這個時間差。
這一次也是此,許提前踩好了點,第二日就憑借著自身對野的熟悉莽了上去。
誰知道就了事。
在他找到引,準備動手時,一群陌的漢衝了過來,帶頭的就是這位“餘掌櫃”。
果不是他跑得快,恐怕會當場就落到別人的手中。
聽完許的敘述,蘇淮安第一時間沉默了來。許的敘述看似簡單,但中誕許多疑問。
首先,是餘掌櫃什麼會恰巧在哪裏。
這個問題倒是不難回答。
進入雲隱宗後,蘇淮安因特殊的身份,一直處於對抗域天魔的核心領域,對於相關信息掌握的相當全麵。
因此,在已知青燈的“引”是域天魔之氣,那麼,許去尋找的東西就顯而易見了。
“域天魔的……□□?”
“是啊。”
聽到這裏,蘇淮安的心情有些複雜。
說起來,他與這個域天魔□□之間的聯係並不是第一次。早在他穿越過來時,便是掉進了山洞,遇到了受傷的玄天魔尊。
這也是一切的開始。
腦海中的念頭一閃而過,蘇淮安沒有再執著於過去,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問題上。
既然得知了許的目的是什麼,那麼餘掌櫃狙擊許的原因,似乎可以窺知一二。
要麼是衝著域天魔□□,要麼是衝著許,除此之,應當是不再有他多的可能了。
而這兩個選項,果在今日沒有在許家遇到餘掌櫃的,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但今日在許家見到餘掌櫃,他便又不確定了。
“崽崽,在想什麼?”
許不明白,什麼蘇淮安說著說著,就陷入了沉默。
蘇淮安回過神:“在想一個朋友。”
餘掌櫃是東家美人的手,域天魔□□的消息便是從東家美人那裏聽說的,因此,餘掌櫃被派去尋找域天魔□□,倒也說得過去。
可是,餘掌櫃什麼又會在許家?
他記得許被狙擊的那一段時間,好是他們來到平城,肆尋找許消息的時候。
難道餘掌櫃受了許家的委托?
既然這樣的話,許師兄想必與東家美人認識,可是這麼長時間,他並沒有覺察到兩人之間有任何關係。
想到這裏,蘇淮安又忍不住發起了呆。
餘掌櫃在許家的,讓他注意到到許多往常被忽略的細節。
而一想到這些隱藏在平靜表象之的細節中,仿佛蘊含著多的訊息。
這些訊息修著蘇淮安的認知,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過往習以常的東西。
“崽崽?”
“哦,沒事。”
意識到許還在身旁,蘇淮安回過神來。
他將內心紛複雜的思緒拉了回來,重新將注意力回到餘掌櫃和許的身上。
“這件事先交給我,等我查探一番,再決定怎麼處理。”
“好。”
許本來對於餘掌櫃的所作所相當憤慨,可是在聽到蘇淮安的打算後,他反倒是反過來勸蘇淮安。
“別著急,”許想了想,提醒道,“雖然不知道這個餘掌櫃是誰,但他修很高,果不行,咱們就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