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微眯,麵容笑裏藏刀,“依三太太的意思,我該對當日的所見所聞如數家珍?”
聞言,三太太瞬間收住笑容,她頤指氣使的看著我,“要不是後來我特意派人查了你的底細,真差點被你當成槍使成了炮灰,你原是和我沒什麼分別,別以為傍了商老先生做幹親就能麻雀變鳳凰,你的那點髒事如今人盡皆知,再耀眼的光輝也遮不住你那風騷的賤人本性!”
雷蒙的這位三太太原本是有勇無謀之人,她脾氣暴躁,又嫉妒成性,我當日正是憑借這點蠱惑的她深信不疑,將小饒從她手下救出,但沒想到她並不完全蠢笨,竟想到了去調查我的身家背景,霍震霆和雷蒙是水火難容的商業死敵,我身為他的女人,目的自然不攻自破。
我垂眸晃動手上的紅酒杯,在酒花翻滾洶湧之時一滴不剩潑向三太太精致妝容的臉蛋,我臉上滿帶無辜,但目光尖銳狠辣,“不用感謝,幫你漱漱口而已。”
三太太眼珠瞪的渾圓,她咬牙切齒似要將我五馬分屍,“你個賤人,你敢…………”
我隨手拿下侍者托盤上的第二杯酒,目光梭巡在竊竊私語的人群中,我毫無懼色惶恐靠近三太太耳邊,“我這杯是酒還是硫酸,三太太要試試嗎?”
她瞥了一眼我杯中猶如致命毒液一般透明的酒水神色露出遲疑,可桀驁狂妄絲毫沒有消退,她威脅著,“我是雷家的人,你敢動我?”
我酒水蕩在危險的杯口,下方是她禮服中半裹的酥胸,我悠閑的態度做出反問,“我身後是雷先生忌憚的商為中,為何不敢動你?”
她懸在空中似要做出抵抗的手掌明顯的發抖,在猶豫片刻後,她聲如蚊哼的懇求,“放,放過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保持著和三太太貼麵式的親密姿勢,“你身上最值錢的恐怕就是這對肉蒲了吧,若有損傷,三太太猜一猜雷先生今後會對你如何呀。”
她喉嚨吞咽著唾液,腦門分不清是我澆灌的酒水還是豆大的汗珠,滴到唇邊落入溝壑,她顫巍巍的求饒,“安小姐我錯了,對不起,我求求您放過我,我真的不敢了。”
我打量她臉上花亂狼狽的妝容,唇角勾成危險的弧度,“我聽不到。”
她意識到我的歹意,但礙於被我挾持著,不得不聽命行事,她閉緊雙眼將剛才的話大聲重複了一遍,我觀望著人群中隨之而來的躁動心滿意足脫離出與三太太的危險距離,她在一瞬間如釋重負,發抖的身子驟然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我將那杯紋絲未動的酒水在她的視線中一飲而盡,她發覺我耍弄了她,但奈何精力早已被我耗光,隻能瞪著偌大的雙眼目睹我殺雞儆猴的戲碼完美落幕。
擊碎流言的方法很多,但無疑直截了當的更效果顯著,三太太出現的時機仿佛天時注定,我虛虛實實的脅迫讓她很快敗下陣來,同時,所有不善的詆毀和揣測在一瞬間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