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直麵未知的冒險,去撕爛糜爛的苔蘚。”
——許燼最新微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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淂清的教室總是那麼悶熱,溫脈即使坐在靠窗的位置,還是舉著小風扇對著臉吹,“嗡嗡”的聲音讓人昏昏欲睡。
許燼去了辦公室後就沒再回來,直到晚自修結束書包被他們家的司機背了回去。
短短半天,溫脈已經和班裏的人打成一片了,還非常熱情地把她介紹去拉郎。
尋覓覺得她可真是心大,居然看不見那些人額頭上寫著的“我不跟尋覓玩尋覓你給我滾遠點”幾個字。
如果要說為什麼她被這麼多人討厭上。
大概可能或許是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蘇筠接受了一個采訪。
媒體:“其實大家都很好奇,像您這樣完美的人生,現實裏還會有什麼讓你受不了的人或事情麼?”
蘇筠:“當然了。”
媒體小心翼翼:“能透露給大家麼?”
這本來應該是個不該回答的問題。
然而蘇筠回答了。
“尋覓。”
外界當然不知道這什麼意思,還以為人家是不喜歡找東西。
可同一所學校裏的人可都是精明眼兒。
這富家大小姐都發話了,那不都得站隊呀。
一夜之間,她們班願意與她相處的隻剩下溫脈一個。
誰讓她生來就是蘇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她故意考差。
她知道這樣就不會和蘇筠一個班。
不過。
現在算是發現了。
隻要在一片空氣裏呼吸,就解脫不了。
她沒有能力反抗。
也沒有資格。
那就這樣吧。
認真讀書吧。
她告訴自己,隻有憑借自己脫離,才是真正的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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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一遍,”
男人猛地拍了下桌子,實心紫檀木發出吱吱呀呀像是要粉身碎骨的聲音。
“門上的紅油漆是誰潑的?”
蘇筠抬起臉,眼角滑下一滴淚,身體開始抖動,發出了抽噎的聲音。
尋覓窩在旁邊看著手機裏蘇筠被噴演技的視頻暗暗咂舌。
應該讓她試試哭戲。
蘇秋遠像是真的發了火,不僅沒有及時打住,反而越說越凶。
“我看你真是被你媽寵壞了。”
“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天天呆在房間裏,讓你媽先管著你,我給你請家教去。”
付清思擱一旁沉默了半天,聽到這,不幹了。
“蘇秋遠,你沒資格限製我女兒的人身自由。”
“行,不限製。”蘇秋遠衝付清思吼道:“那你先讓她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拋頭露麵的破東西都給我推了再說。”
付清思被凶的一顫,眼眶都紅了一半。
“爸說的是。”蘇筠帶著哭腔說。
“什麼?”
“亂七八糟的、拋頭露麵的、破東西啊……”
蘇筠語氣一變。
“可您當初不就和跟我一樣搞這些破東西的女人生下了本該不存在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