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者的一刻,羅源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來人須發飄擺,花白頭發亂蓬蓬不修邊幅,衣衫也有些破舊。
但身姿挺拔,雙目如炬,神芒暴現,渾身帶著強烈的氣場。
沒有武道領域釋放,光是此人的氣勢就讓很多人感到心悸。
羅源見了,頓時心下一喜,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禮道:
“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羅源便宜師父,有著打虎神將之稱的穀先之。
“我不來?我不來你小子就讓葉家給騙到手了。”
丟下一句沒好氣的話,穀冷哼一聲,目光灼灼地望向那位葉家老祖。
葉家老祖頓時麵現尷尬,有些訕訕地說道:
“我這不也是給你臉上貼金嘛?咱們兩家親上加親不是更好!”
“放屁!我老人家不來,你知道他是我的寶貝徒弟?我這徒弟哪都好,就是沒將我的功夫學到家,用的都是野路數。”穀先之說到這裏,撇過頭有些不滿地狠狠地瞪了一眼羅源。
羅源登時鼻尖見汗,滿是尷尬。
看來昨天的比武穀先之也是在一邊觀戰了的。
當時,在跟蘇天行對決的時候,他確實沒怎麼運用穀先之教給他的幾個殺招。
羅源隨穀先之修行了將近一年,除了夯實內基外,穀先之沒有交給他什麼特別的修煉功法,也沒有什麼武技套路,就是教了他幾個保命的殺招。
能令穀先之稱為殺招的招數確實殺傷力巨大,以至於不到萬不得已,羅源根本就不願意施展。
昨夜他和蘇天行比武雖然奇招迭出,卻並未打到生死對決的份上。
因此,他並未動用穀先之的幾個殺招。
這反而讓穀先之十分不滿。
在他看來,自己這寶貝徒弟昨天早動用他的幾個殺招,蘇天行早趴下了,何來那麼麻煩?
還打鬥上千回合,大戰一夜?
當是耍猴戲呢!
若是有人知道羅源是他打虎神將調教過的弟子,沒得墜了自己的名頭。
對這位師父的脾氣羅源當然是了解的,看他的臉色,立即意識到他因何不快。
隻是,他也不好多做解釋,隻得尷尬地垂手站在一邊,不敢出一聲大氣。
這要是惹了他這個便宜師父,對方一旦發起飆來,自己絕對沒好果子吃。
“行啦!你個老小子也別得了便宜賣乖,過了今天,整個華夏都知道你穀老虎得了個寶貝徒弟。”
葉老太爺沒好氣地說道,眼中滿滿都是羨慕。
羅源這樣驚才絕豔的弟子,誰不想要?
隻可惜便宜了穀先之。
“嘿嘿!羨慕了吧?”穀先之得意地一笑,“怎麼,想招個重孫女婿?這怎麼也得賄賂一下我這師父啊!你葉老頭四十年前得的那壺靈猴果酒嘿嘿!是不是該拿出來嚐嚐鮮?”
一聽到靈猴果酒,葉老太爺臉登時綠了。
“打住!”他如同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就知道你個老東西一來就沒好事。先說好了,別的一談,你少打我那壺酒的主意。”
穀先之撇撇嘴:“瞧你那副守家犬的勁兒!得,酒沒得喝到,你也別想騙我徒弟。那啥!乖徒兒啊,這就跟為師回家。”
撂下這話,老先生立即擺出一幅世外高人的樣子,帶著羅源往外就走。
“等一等!”葉老太爺知道穀先之是故意刺激自己,可是他更知道這老家夥的確是說一不二得主,不免麵現急色地喊道,“真要讓你喝了那酒,這門親事你是答應了?”
穀先之聞言,頓時麵露喜色,急不可待道:
“那是自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都是傳統人,我說的話乖徒兒你是自然要聽的對吧?”
看到穀先之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羅源頓時一陣臉黑。
這怎麼好好地就談上親事了?
而且看這架勢,自己還不得不從
可是眼下自己的情債已經夠複雜的了。
現在好不容易才把家裏的勉強理順,甚至在新澳冒出一個黃可欣還沒跟幾個母老虎交待清楚,這又多了一門親事,還回得去嗎?
穀先之看了羅源一眼,顯然也有些理解他的苦衷,連忙替他解釋道:
“不過我可說好了,以我這寶貝徒兒的天資和相貌氣質,哪家女兒看不上?我這徒兒也是有大本事的,都已經當爹了。至於親事嘛,都已經排了好幾家了。凡事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你家葉小女娃也隻能往後排了你要願意的話,咱就這麼定了,不願意,拉倒!”
羅源忙吐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師父不是個老糊塗。
這若亂應了下來,自己將來真沒法辦。
看葉家的氣勢,怎麼可能會將掌上明珠嫁給自己做小?
不出意外,這門親事多半會告吹!
“我沒意見。阿全,你有意見沒有?”
葉老太爺轉身問向一旁小心恭候的葉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