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不知道羅源其實已經跟這個日本老頭交過手了,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這老頭個不高,才一米五幾,臉色慘白,似乎大病初愈。當時他非要看看我的針包,說什麼好奇華夏中醫文化,還找到了導演說情。我是一再拒絕,說是你吩咐的誰也不能動。”
“這老頭都想用搶的,最後被我給了一拳,工作人員才拉開了。不過,這老頭有兩下子,肯定是練過。我看他搶奪的手法精妙,那一拳沒留情。他身子往後動了一下就卸掉了我的力道,這一拳沒打實。”
羅源輕輕地點點頭,也沒有繼續多問。
他帶著木頭直接離開了電視台。
“羅哥咱這是去哪?在平安大街上繞了足足三圈了。”木頭不解道。
“等個熟人。”
羅源笑著,意味深長地說道。
其實從電視台演播大樓一出來,他就注意到,後麵始終有輛日本牌的汽車在跟著。
但是,羅源始終沒有回頭。
從後視鏡上他也無法施展透視異能,看不到後麵車內的情況。
然而,他完全能夠肯定,那個日本老頭一定在車上。
還不死心?!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
昨天晚上,肯定是這日本陰陽師在王宇航和許露身上動的手腳。
自己之所以沒有中招,估計自己出了電視台便直接回的軍區大院的緣故。
軍區大院外鬆內緊,管理其實非常嚴格。
這日本老頭即便是想要進去,還是很容易被無處不在的天眼鎖定。
對方其實很低調,顯然不想節外生枝,因此隻好作罷。
但是今天,既然對方如此鍥而不舍,羅源也沒打算放過他了。
索性就帶著他繞圈子,也算是一種警告。
若是暫時罷手,羅源準備等比賽結束再來個秋後算賬。
可是現在看來,必須立即動手了。
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已經晚上十點,路上行人漸少,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羅源淡淡地說道:“前麵路口停車,你到前麵調左轉,到二廣路的胡同口接我。我到胡同裏溜達溜達。”
木頭不解這羅源怎麼不早點去休息,甚至晚飯都沒吃,還有閑心去半夜逛胡同。
不過,長年服侍首長的他對於命令是絕對服從的。
於是,他也不多問,直接將羅源放在路口,然後駕車離去。
帝都的胡同很窄,白天或許還能開車進去,但往往錯車都很難。
水平差點的司機,一不小心就會出現刮擦。
到了晚上,在不寬的胡同裏還停著很多私家車。
寬一點的車根本都進不去。
羅源一下車,便不緊不慢地走了進去。
走了三個胡同,他就停在了一棵大樹後麵,倚著樹點了根煙。
不多時,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從後麵走了過來。
還能聽見有人低聲用日語交淡著。
待三個人從他身邊走過時,羅源輕叫道:
“別追了,我沒跑。”
三個日本人驚了一下,才停住身形。
兩個日本年輕人,身材很健碩,都有近一米八的個頭。
而那個白衣老頭也跟在他們身邊,神情冷峻。
“幾位?跟著我跑這麼久也不累?有何指教?”
羅源笑著問道。
一個日本青年看到羅源,眼中一陣驚疑不定。
他用生澀的華夏語回答:“你!發現我們了?”
羅源輕輕地搖搖頭:“跟了我一晚上,傻子也能發現。”
那個青年立即翻譯給矮個老頭聽。
矮個老頭倒是直接,低聲喊了句日語,那兩個年輕人就向羅源衝了過來。
而那個老頭則從隨身布兜裏掏出了一個極具和風特色的白釉瓦罐。
不得不說,這兩個日本青年身手的確不錯。
二打一的話,估計能和木頭過上十幾招。
但是,現在的羅源可不是東海時候的水平了。
不僅和六哥張起輝修行天一道,更是跟師父穀先之修煉了這麼久,打這兩小子跟欺負小孩兒差不多少。
幾個照麵,這兩個年輕的日本人就被羅源切重要害,當即失去了知覺,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這個老頭還拿著瓦罐等這兩個年輕人控製住羅源,給他施展陰陽道鬼魂附身之術的機會呢!
羅源歎了口氣:“在我們華夏,豢養鬼魂的事情是傷天害理,是要遭天遣的。不過說了你也聽不懂。”
他一邊說著,一邊衝那個老頭走了老去。
老頭怪叫一聲,手一抖,一個陰魂咻的一聲就朝著羅源衝了過來。
白衣老頭倒是果斷。
祭出一隻豢養的鬼魂後,轉身就往巷子外麵跑。
羅源看向迎麵飛來張牙舞爪的鬼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