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孫老虎笑眯眯地說道,“我聽說最近東海好戲連台,便動了心思想要一睹風采,現在正好看得起勁。可惜啊,偏偏有人來攪局,讓人很不爽。所以,我來勸你,最好跟我一起把這場戲看完,不要壞了雅興。”
“看戲到底是誰請你來的?”
馬王爺狐疑的問道。
“還能有誰?”孫保生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除了那個死瞎子,還能有誰請的動我?!”
“你是說狗眼探花程老三!”
馬王爺大驚失色,幾乎是喊了出來。
“嘿嘿!作為老朋友,我可奉勸你一句,十三太保惹了誰都可以,可是千萬不要惹他,不然別說你不得安生,便是你家祖墳都未必保得住!”孫保生幽幽地說道。
馬王爺沉默一陣,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好,既然是孫五爺的麵子,自然是要給的。我們這就走!”
他說著,衝在車旁進退兩難的手下遞了個眼色。
這幫手下立即鬆了口氣,架著被幹倒的幾個兄弟退了回來。
眼前這位孫老虎就已經讓他們頭皮發麻了,還來一個傳說中的狗眼探花程三爺,更是讓人心中發顫。
這會兒,已經沒有任何人還有找羅源麻煩的想法,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遠處的香格裏拉飯店門口。
廣南的狗王和輪椅上的毛飛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個人。
是的,隻有一個人!
一個仿佛從古代穿越過來的人!
發髻高挽,一根烏黑的木杈隨意地插著。
須長二尺,一身寬寬的灰色道袍被在身上。
他就這麼隨意地站在酒店大門口,偏偏讓跺跺腳就能叫整個廣南省抖三抖的狗王不敢再邁向前半步。
足足沉默了十秒鍾,狗王才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你是河間省獨孤老道?!”
毛飛這才知道為什麼對方能給自己這麼恐怖的壓力,竟然是十三太保之中排名第七的獨孤老道。
獨孤老道仙風道骨,臉色紅潤不帶一絲煞氣,口中的話輕輕地飄入了二人的耳朵裏:
“狗王好久不見了!十年一別,狗王風采還勝往昔啊!老道我見麵送上一卦,進一步便有血光之災,退一步可保安然無恙,不知狗王信否?”
“多謝指教!阿飛,咱們回去!”
丟下這話,狗王帶著兒子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房間。
滇南兔七爺的人就在金融大廈。
發現羅源的蹤跡,手下的人第一時間便從後門直接衝入了第一條街。
而此時,羅源的身影已經一閃而過,躥上第二條街。
不過,他完全有信心帶人將其截住。
隻是,正當一群人追擊而至的時候,前麵一個旅遊團突然攔住了去路。
一個青澀的少女拉著個拄著拐的老太太當街自拍。
自拍杆高舉,兩人背對著兔七爺眾人。
兔爺的手下正想上前驅趕這個旅遊團,但立即被他喊住了。
隻因從側麵看到了這個少女的耳垂,看到了那對熟悉的紅寶石耳墜!
“何太後!不要裝神扮鬼!”
兔爺臉色陰沉地說道。
何太後
莫非是十三太保九太保——晉州何太後?!
手下知道掌故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何太後的眼神滿是忌憚。
那少女仿佛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
“十年之約已到,我隻想好好來東海玩玩,拍幾張照片就走。不過,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
兔爺手下頓時在心中一陣大罵。
這黑燈瞎火,光禿禿的街道有啥可拍的?
可是,沒人敢說出來。
兔爺的心腹愛將王澤源看羅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第二條街道上,不禁望向了兔爺。
那意思很明顯:再不追肯定追不上了。
兔爺苦笑地搖搖頭。
隻有他知道,十三太保裏最為心狠手辣的就是這個看著一臉懵懂無知的“少女”。
其實最心黑手狠的就是這個精通駐顏之術,永遠二八佳人的何太後!
當年十二生肖的老牛就是一時大意,死在了她的手上。
以有心算無心。
兔爺知道,今天自己若是要硬闖,根本沒有任何把握。
何太後心思縝密,在東海地界兒上,決計不會跟自己唱空城計。
他不想冒險,也不敢冒險。
為了區區一個羅源,卻拿自己和手下人的性命去冒險,根本不值!
作為東海的地頭蛇,蛇王動身很快。
他被逼到絕境,根本別無選擇。
雖然發現周圍的異常,但他還是毅然決然地帶著竹葉青直奔羅源出逃的方向。
他也知道,人多了沒用!
對付羅源,有他兩人其實也足夠了。
論身法,他們不比羅源慢。
此刻,羅源已經順利地穿過了第二條街,即將登上外灘的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