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華夏國舉國歡騰的喜慶日子。
東海卻迎來了江湖史上近代最為重要的日子。
後世東海出來混的混混稱這天為血色除夕!
羅源獨自一人站在mix酒吧的天台上吹著冷風,舉目遠眺,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他今天拒絕了馬靜瀅一起在馬家過除夕的邀請。
馬也本來在酒吧陪著他,但也把他哄回了馬家過年。
羅源信得過馬也,但是他打算將這家夥培養成正當生意的代言人,不想他牽扯進來太多。
三爺躲得遠遠的,此刻正靠在欄杆上抽著煙。
他見羅源身子動了一下,這才一個閃身竄了過來,遞給了他一支中南海,笑著說道:
“怎麼,下不去手還是有些緊張?”
“嘿嘿!下不去手?!”
羅源冷笑地搖搖頭,眼神之中全是殺意。
蝰蛇對他死咬不放,最終成了死人。
雖說順利擊殺蝰蛇,那是他命大,依靠了神蠶第二變獲得的再生能力,快速愈合。
但是後來擊殺銀環,他卻是眼都不帶眨一下。
既然是你死我活的鬥爭,沒有什麼是下不去手的!
何況還有嚴雙雙無辜喪命,徹底激怒了他。
羅源腦海裏隻要閃現出嚴雙雙那受盡淩辱後那雙無助的眼神,血液就沸騰起來。
仇恨,隻能用殺戮來發泄。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緊張麼?
或許吧!
羅源突然笑了。
他掏出手機,跟家裏報個平安。
隨後,又給幾個紅顏都掛了個電話,算是拜個年。
羅源看了眼手上的中南海,掏出火機點燃,重重地吸了一口,讓微微辛辣的煙霧在肺部炸開。
他握著冰冷的欄杆,望著東海開始冷清的街景,眼神一點點變得冷冽,繼而綻放出猙獰之色。
mix酒吧的包房裏,王勝利正用心的擦拭著他視若寶貝地兩把仿七七式製式手槍。
這款槍在黑市上流通不多。
沒有五四式和六四式的流通量大。
但是,它卻是華夏國自主研製的第一款帶消音器的手槍。
能弄到這兩把手槍,比從海外直接走私老毛子的軍火還要難。
木頭則不屑地看著王勝利手中的仿七七式。
他的配置是軍方最新的九二式手槍,各方麵的性能比起王勝利手裏的兩把仿品要高上不少。
羅源和三爺推門進來,木頭臉上一繃,立時將手槍收起,騰地一下站起:
“羅哥!”
木頭是許老特派到羅源身邊的保鏢,代表著軍方的立場。
實質上,軍方在東海這樣的大都市任何一次行動都非常敏感。
而今天的主角戲當然也不會是軍方來唱。
但是,他們也不會完全無視,置之不理。
木頭的身手沒問題,入伍時候訓練是一把好手,很快被選入警衛團任許老的貼身警衛,但實際上,根本沒在作站部隊待過。
嚴格說來,今晚恐怕是他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緊張的情緒比起王勝利這個在越南老林裏排過雷,見慣了生死的老工程兵來,當然差遠了。
羅源見木頭有點緊張,朝他微微一笑,丟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大年夜,吃點餃子,幹活不著急。”
木頭和王勝利都是北方人,羅源特意讓人準備了一些餃子。
今天的mix酒吧沒有往日喧鬧,男男女女雖然一如既往的嗨鬧,其實都是馬也安排的馬仔,場子裏一個生人都沒有。
對外則是宣稱已經被人包場了,目的是怕有對方的耳目泄露了羅源的行藏。
羅源開了瓶八二年的拉菲,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誰知幾個人都不買帳。
三爺根本不喝酒,王勝利和木頭喝慣了軍供白酒的主喝紅酒和喝馬尿差不多少。
羅源隻得笑笑,跟大家撞了撞杯,慶祝一下這特別的大年夜。
在羅源開心地吃餃子的時候,郭俊這個二世祖剛剛從自己家的老宅溜出來。
好不容易擺脫家族這些老人,當然要出來透透氣。
前些天她剛在酒吧勾搭的小蜜給他的微信早就刷屏了。
自從前幾天跟馮浩一起玩了那個女護士後,他就躲在交通局長的老爺子家裏沒敢露麵。
這邪火被壓得夠嗆。
今天被這個小蜜撩撥得實再難以忍受了,匆匆叫了幾個小弟,便駕駛著座駕心急火燎地趕往他的秘密愛巢。
街道上車輛很少,郭俊的車一路橫衝直撞,飛速行駛。
通過幾個交通路口後,車子駛進一個老城街道。
突然,從胡同裏衝出一輛麵色車,與他的車子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