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是識貨的人。
此時,他當然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嘴上也不敢再叫號,臉痛得一陣煞白,說話都很艱難。
不過,他也知道,眼前這個家夥注定要倒黴了。
敢當著柳校長打人,而且還是打了他兒子,老謀深算的柳校長分分鍾教他做人。
作為司機,他可是見識過老柳那些手段的。
想到這裏,司機覺得自己身上的傷似乎也不那麼痛了。
羅源這次算是下了重手,並沒有用分筋錯骨的手法,而是一掌直接將他的兩肩關節拍掉,已經形成了骨折。
便是遇到接骨高手,也許費一番周折。
總之,這個司機必然要吃一點苦頭,長長記性了。
後麵的車門終於打開,一個精神矍鑠的白發老者從車上下來。
正主兒總算出來了。
羅源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老者留著一綹山羊胡,穿著唐裝,氣色絕佳。
表麵上看,倒是一位很有藝術家風範的老前輩。
隻是,稍微懂得一點麵相,便不難看出,這是一位心機深沉,滿肚子壞水兒的主。
否則,這麼大的年紀,怎麼可能有這麼個混蛋兒子?
當然,手下的司機也不至於會如此囂張。
“小夥子,你出手也太重了,不管我兒子和司機怎麼得罪了你,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現在還將我的司機打成了重傷。”校長柳長紅慢條斯理的道。
“打不過,來講理了?你自己問問我兒子為啥我抽他。”
羅源用下巴點了一下躲在柳長紅身後的柳孟。
“事情不用問了,我隻知道你打傷了人,我會報警處理。請你不要離開,等待警方到現場處理。”柳長紅想先穩住羅源。
他是老謀深算的主,在車上看得真切,羅源身手不一般,就算自己叫保安來也未必能製住他。
而自己校長的身份,又不能在這麼多學生麵前表現的護短。
在車上的時候,他已經悄悄給附近警察分局的局長打了個電話。
做為校長,他與分局長刑星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柳長紅知道自己兒子的德性,又見羅源身邊兩個女孩相貌不錯,用屁股想也知道他兒子惹的什麼事。
因此他也不和羅源辯理,隻是等警方到現場處理。
羅源也懶得理這個道貌岸然,卻一肚子壞水的家夥。
警察?
來就來唄!
不多時,一輛帕薩特警車飛馳而來,在跟前穩穩停住。
車門開啟,從車上下來一個便裝的中年男子和兩個年輕的警員。
中年男子下車便與柳長紅打著呼:
“柳校長,什麼事情還要您親自處理?”
“老刑,我的司機被一個學生打傷了,我看得警方出麵處理一下,隻能麻煩你了。”柳長紅沉聲道。
“應該的,應該的!我先看看情況。”
分局長刑星是老刑警出身,看了一下司機的傷勢心頭就一驚。
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來到羅源麵前:“你傷的人?”
“我沒打啊,剛才他抓我的領子,我就是用雙手推了他肩膀一下。他就坐在地上不動了,肯定是碰瓷的,警察叔叔你得給我作主啊!”羅源裝成一臉無辜的樣子。
“你少胡說,這明明得是重傷了。肩關節都這樣,能是隨隨便便推一下麼?!”跟在刑星身邊的警員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