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源微微坐直了身體,用一種盡量緩慢的聲音說道:
“實話說,我不敢保證一定能保護得了麗姐周全。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最好的防守是進攻!有很多事情您的身份不能做,並不代表我羅源不能。我除了看病之外沒什麼本事,心眼卻很小。既然有人想要殺我,還要動我的女人,我就隻能殺回去,決不手軟。”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麵色逐漸變得陰冷起來。
而且,這種口氣絕對不是隨便說說。
不僅經過了深思熟慮,還底氣十足。
即便是沈從俞,這一刻也不得不正視麵前的這個年輕人。
“你憑什麼與他們鬥?!”沈從俞反問道,“你既然與東海馬家走得近,應該知道青幫的勢力。這個幫會存在的比如今的華夏政權還要久遠,你有什麼本事除掉他們?”
羅源笑道:“沈書記,您恐怕會錯意了。我沒想過要和整個青幫作對,我隻是想幹掉對我不利的那幾個人。更何況,華夏除了青幫之外,不是還有個洪門麼?”羅源站起身準備結束今天的談話。
提到洪門,沈從俞頓時眼前一亮:“小羅,你你先說說你的計劃。”
羅源知道,沈從俞這是心動了。
他於是再次落座
沒有人知道,羅源和沈從俞在書房裏談了什麼。
他們這第一次見麵足足談了三個小時,連午飯都是一熱再熱。
當羅源走出沈從俞的書房的時候,就注定了一場席卷整個華夏的風暴即將開啟。
隻不過,現在隻是蝴蝶效應中最初扇動的那第一下翅膀,真正的風暴要慢慢積攢能量。
吃過午飯,沈從俞並沒有放羅源走,而是又和他在客廳下了幾盤棋。
沈麗卻接到公司的電話提前離開了。
看著羅源和沈從俞那一老一小為了一步棋爭得麵紅耳赤的樣子,沈麗不禁掩嘴而笑,放心的離去。
盡管沈從俞極力挽留,但羅源沒有在他家吃晚飯,而是一個人從小區裏走了出來,攔了輛出租車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羅源今天的一番長談讓他微微興奮的同時,也感到有些疲累。
政治家就是政治家,在很多時候什麼都能夠犧牲。
當然,他們自己稱之為妥協。
羅源對沈從俞是由衷尊敬的。
但是,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來講,他最終默認了羅源和沈麗的關係,讓他們自行發展,他不幹預也不支持。
這一點,羅源既高興,但也為沈麗感到那麼一絲的不值。
不過,總體來說,這次交談,羅源收獲頗豐。
能夠說服沈書記,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羅源自詡,若是以後自己有女兒,偏偏找了個這麼個多情的男朋友,無論怎麼優秀,也堅決不會同意這種事情。
坐在出租車上,他閉上眼睛,整理起有些紛亂的思緒來。
街邊的景物飛逝,隻是他無心觀賞。
即便是睜開眼睛,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正離真正的目的地越來越遠
人總會有警惕性降低的時候,尤其是經曆了剛才那場談話。
羅源被出租車拉出去大約半小時後,才隱隱感覺有點不對。
望窗外一看,驚奇的發現車子越走越荒涼,根本沒有在鬧市區行駛。
羅源眯起眼睛:“司機師傅,如果你是想繞路多賺點車費,我想我可以不追究。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界上。”
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麵相很老實的普通人,身上也沒有任何戾氣。
也是這個原因,羅源上車的時候,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
聽到羅源的話,的士司機一哆嗦,結結巴巴地說道:“先生!我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我我隻是被逼的啊,他們他們讓我把你拉過來,不然就殺我全家啊!我也是沒辦法,沒辦法啊!”
司機麵色惶恐,說話都不利索。
“拉到哪?”羅源冷聲道,下意識地催動浩然之氣。
“前麵,不遠的地方就是。”司機指了指前麵一個廢棄的工廠。
“停車,在這裏等我。”羅源道。
“先生,要不您還是先回去吧,那幫人你惹不起的。”司機顯然良心未泯。
這一刻,他猶豫了。
“我要是回去了,你全家不是有危險?在這裏等我一會就好。”羅源笑了笑。
車子停下,司機一臉糾結。
羅源衝他笑笑,開門下車,稍稍觀察了一下那個舊工廠。
這裏應該是一處經濟開發區,周邊工廠很多,現在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但還是會有不少匆匆回家的下班族。
羅源沒有直接走向那個工廠,而是先繞到工廠後麵的一條街上。
催動透視異能,將周圍仔細地觀察了一遍。
廠區不算太大,在大門口有兩個人放哨之外,剩下有十幾個人都集中在門口邊的一個車間裏麵喝酒聊天。
羅源翻過場區的院牆,慢慢貼著牆根先走到場區大門口,這兩個放風的人正抽著煙向外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