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院長苦笑一下,徑直走了出去,對堵在門口的虞青道:“小虞,怎麼回事。”
沒等虞青回答,黃雪先接道:“黃院長,我們也是醫生,都有救死扶傷的義務,此次除了見識一下小羅出色的醫術外,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們也可以幫忙的。”
黃院長還在遲疑,羅源點頭道:“請大家進來吧,不過請注意安靜。”
在場的都是醫生,這點基本常識都還是懂的,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警衛員木頭見羅源發話,也沒再阻攔。
他現在對羅源的話算是言聽計從,他都這樣說了,自然沒必要再堅持。
眾位專家默默地在離病床三米外圍成一個圈,這也是特需病房夠寬敞,要不也容不下這麼多人。
羅源從針袋中取出九枚銀針,用滿天花雨的手法瞬間脫手,全部刺入到許老的胸前。
這一手,讓那十四個代表皆是一震。
他們當然知道,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以氣禦針。
之前隻是一個概念,但是眼下看羅源施展出來,簡直歎為觀止。
隻是,大家都相當有默契,心中雖然震驚,但是並未交頭接耳,唯恐影響了羅源的治療。
九根銀針,其中五枚銀針呈梅花狀護住胃,正是給沈麗治病時的鎖脈之術,將胃部徹底和身體隔離開來。
其他四針刺入不遠處的主要血脈,封住血脈,避免有導致過敏的毒素進一步溢出。
羅源借著搭脈的工夫,一股浩然之氣從指尖洶湧而出,一分為二。
一道沿著許老的手臂直奔胃部,迅速將其包裹。
另一道則迅速護住許老心脈,確保萬無一失。
注意到心電檢測儀上的數據迅速恢複,大家皆是鬆了口氣。
隨即,便有人忍不住地讚歎起來。
不過,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被推選為代表之一的魏老爺子又忍不住開口道:“劉先生,如果我剛才沒有看錯,這應該才是真正的鬼門十三針漫天花雨的手法對吧?”
“魏老火眼金睛,這的確就是漫天花雨的手法。”
“劉先生果然將這以氣禦針的手段運用得出神入化,老朽既佩服,又羨慕!”
羅源笑笑,不再搭話。
雖然已經確保許老的過敏症狀不再加重,但是必須先盡快拿到證據。
否則,就算是虛驚一場,拿不到證據,讓黑手逍遙法外,終究讓人不爽。
隻是,這種懷疑也不能太明顯,隻能逐漸指向目標,自然有人處理罪魁。
他將常薇叫過來,不動聲色地問道:“有什麼人來過,給許老都吃了些什麼東西嗎?”
常薇拿出工作日記道:“早飯許老總吃的白粥和鹹鴨蛋。現在還沒到午飯時間,所以沒有再吃什麼東西。剛剛喝的中藥是按你開的方子,藥房熬好送來的,許老喝了不到半小時就出現了症狀。”
“拿藥方來,我看看。”
常薇愣了愣,然後迅速找出藥方遞給羅源。
藥方沒有問題,正是他三天前給許老調整後的藥方。
就在這時,病房外再度傳來了一陣喧鬧。
“怎麼這麼多人?我爺爺怎麼了?!木頭,你怎麼在這裏!究竟什麼情況。”
許菲菲那若天籟般的聲音響起,但說到最後,已經變得非常著急。
顯然,看到這麼多人擁在這裏,似乎是出什麼大事了。
原本她是打算來接爺爺出院的,興匆匆的來,卻看到這樣一幅場景,巨大的心理落差自然讓她有些扛不住。
“將病人家屬攔在外麵,不要影響急救。”黃院長當即發話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要是許老的家屬撞見,指不定出什麼亂子。
哪怕是得罪對方,暫時也隻能擋在外麵再說。
此刻,黃院長已經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羅源身上了。
院長大人吩咐,幾名醫生也顧不得許多,立即來到門口,想將許菲菲攔住。
可惜,今天是許老出院的日子,來的可不隻許菲菲一人。
在她身後,還有四名身著軍裝的校官也一同到場。
二名大校二名少校。
他們身後還跟著四五個隨從人員,最低軍銜也是中尉!
“誰敢攔我?我們有權知道老首長的情況。”
為首的大校性子剛烈,當即便厲聲喝道。
“還不是某人沒本事治病,用錯了藥,許將軍藥物過敏了,有生命危險。”
人群後麵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羅源嘴角頓時勾起一絲冷笑。
賊喊捉賊嗎?
看來這個家夥還是不太沉得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