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源隨意的挑了個雙耳獸紋的香爐。
“有眼光!”老板豎起大拇指讚了一句,“這個是戰國貨,保存完整,這個你給這個數。”
說著,他又伸出三根手指頭。
“老板,您明說,三百還是三千?”羅源問道。
“老弟,您開玩笑的吧!三萬,人民幣。老哥也是看您有孝心,這才給您打了個八折。換個人,一分不讓!”
三萬?!
羅源差點噴了。
這破玩意竟然就敢要三萬!
而且還好意思說是打了八折。
黑,真黑!
難怪都說古玩這個行當,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還行,不貴。我再看看那個。”
羅源也沒還價,又順手拿起一個布滿綠鏽的爵杯來仔仔細細端詳,嘴裏嘟噥著:“這個似乎也挺好看。”
老板見羅源連價都不還,還說不貴,心道自己今天可是時來運轉了,遇到個土鱉訛了自己一千大洋,現在卻遇到個大水魚。
看來這是老天有眼,要補償自己一下,若是錯過,非得狠狠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羅源也不待老板介紹這個爵杯,直接把它和香爐放一起:“這兩個我都要了,給你三千吧!怎麼樣?”
“啊?!三千!”老板幾乎是跳了起來,哭喪著臉說道,“老弟啊,您砍價直接砍到腳脖子了。還價一折不說,還搭一個爵杯,您是跟老哥開玩笑吧?”
三千也就比成本價沒高多少,這個價肯定不能讓的。
“一回生二回熟,大家交個朋友嘛!我這個價可是公道得很,老哥就別哭喪著臉裝肉疼了。”羅源拿起那個香爐,看似隨意地掂了掂重量,“這爐做的糙點,手頭也不對。我啊對這玩意兒比較有研究,之所以想要弄個香爐,其實就打算拿一個給老媽念經用,沒那麼多講究。至於這爵杯,就更不用提了。別的不說,單是樣式就不對。”
老板一聽,似乎還是個稍微懂點行的。
雖然說的不太準確,但是也確實是這些贗品通有的毛病。
可是,越是這樣,老板越來勁。
因為根據經驗,這樣半壺水的人最容易上當。
自己稍微用點手段,也許就能大賺一筆。
於是,老板又說道:“老弟,今兒老哥可算是遇到行家了。實話跟您說吧,這爐您就給個成本價,杯子嘛是清後期的仿品,吳楚風格的爵杯,也是老物件。怎麼樣,多少讓老哥賺點?兩樣一萬,老哥再送你兩個禮盒,外加正宗沉香兩把作為添頭。這樣總該夠意思吧?”
羅源想了想,裝作肉痛地咬咬牙:“行吧!我看老板您也是實在人,九千吧,香什麼的我也不要了,不好拿。”
他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地量了一下手上的盒子,表示自己確實已經搬不動了。
同時,腳步移動,已經重新溜達到那個農民工塞給老板的青銅器邊上,用手敲了敲。
然後又搖搖頭,將其放了下去。
目光則鎖定在另一個鎏金關公像上。
“別介啊,老弟!”老板說道,“你看老哥這麼大個店鋪,今天還沒開張。你多少讓老哥掙點,九千八,吉利數。”
“咦?老板,這個關二爺造型不錯,可惜金身破了。”
老板聞言,一陣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