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虞青就很不給麵子的說:“後來,我才明白,這小子原來是想追我,還給我留了一封很曖昧的情書,哈哈哈,沒想到這根木頭還挺可愛的!”
此刻,羅源的臉色已經像是豬肝一樣。
這事情,確實是當初他沒有把持住自己。
在一個很深的夜裏,借著酒勁兒,寫下了一份語焉不詳,但卻足以表達自己對心中女神愛慕之情的情書。
等清醒過來,他甚至都沒有勇氣送出去。
原本以為這封情書將要成為自己學生時代永久的珍藏,可仿佛天意一般,這封情書還被虞青看到了。
再之後,虞青就出國了。
當年的羅源,還是一個偏僻鄉村出來的毛頭小子,哪裏明白什麼門當戶對之別。
漸漸地,他知道,自己這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根本配不上人家。
隻是,這事這麼多年了,如今被翻了出來,還是當著這麼多前輩的麵,羅源實在有些汗顏。
好在在這些學識淵博的專家教授眼睛裏,羅源沒有發現任何嘲笑的意思,反倒看到一種名為回憶,或者說羨慕的神采。
誰沒有年輕過?
誰沒有年少輕狂的舉動?
大家都是過來人,對於眼前這兩位年輕人的故事,隻有羨慕。
至少,他們還年輕。
而不像他們這些老家夥,隻剩下遙遠的回憶!
“不過我當年挺後悔的,以至於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虞青最後的話頗為玩味。
這時候,老院長苦笑著咳嗽了一聲:“小虞,你們年輕人的浪漫故事,還是不要刺激我們這些半截入土的老頭子了。現在還是言歸正傳,說正事兒!羅源,請你來呢,是想問你有沒有聽說過異食症這病?具體情況,你手邊上的那份病曆報告寫得很清楚。”
羅源拿起報告,一目十行地將病曆報告看了一遍,然後抬起頭來:“這種病我隻是在書裏看到過,沒有見過真的病人,雖然知道一點辦法,但是沒有見到病人,不敢妄下判斷!”
“你也別謙虛,你的醫術我是知道的,叫你來就是想要聽到與我們西醫不同的方式,看看是不是能夠有效。這個病很嚴重,也不是要求立即根治,即便是能夠緩解也行!”
羅源聽到這話,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若是完全根治,老實說,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有點力有未逮。
但是若隻是緩解,他還真有幾分把握。
隻是,羅源從一進門就意識到這很可能是吳主任故意給自己布的一個局,因此暗自打定主意,必須小心應對。
再說,在座都是醫學界頂尖人物,既然他們都拿這病沒什麼辦法,倒是自己這個小小的實習醫生手到病除,雖然能夠名揚一時,但難免會讓一些心胸狹隘之輩心存忌憚。
再加上吳主任這樣別有用心的家夥從中挑撥,今後難免種下麻煩。
可要是要是一不小失了手,恐怕就算大夥兒口裏不說,也難免留了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名頭。
以後就別想再翻身了!
這也是羅源這半年來在實習醫生這個崗位上淘換的心得。
一時之間,羅源陷入了兩難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