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農村中,一間普通黑瓦房的小黑屋子裏彌漫著令人呼吸困難的壓抑氣息,上著黑漆的椅子發著令人心顫的淡淡黑光,幾隻不安分的蒼蠅在此時的環境下變的出奇的安靜,似乎時間被強行停止一般,剩下的隻有輕微的喘息聲。
大約十七歲的少年微微低著頭,剛剛壓著眼睛的斜劉海為少年遮蓋著淚水,一對深邃的眼睛不時的閃爍著黑光,這樣的眼神讓別人看一眼就會不覺得深深的淪陷進去,輕薄的口唇微微顫抖著,幾次想開口但是卻又不知什麼原因而沒有說出來。
一身黑色的運動服,簡易的帆布鞋,這搭配雖然荒唐了點,但是卻被少年穿出別樣的氣質,似乎泰山崩於麵前而不驚的皇者氣質,但是又摻雜著貧民老百姓的質樸,這樣的變化讓人靜不下心來觀察少年是怎樣的人,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少年非常漂亮,漂亮的有點讓人嫉妒和對天不滿。
“小陽,你的學籍我已經給你轉好了,明天你就去學校報到吧!”昏暗的屋子裏僅存的三把椅子中一個西裝革履,摩絲摩登的男人像極了一位成功人士,但是讓人覺得不理解的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
少年聽聞男人的話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的表情,似乎這一切都早已盡在掌握之中,沒有什麼可以驚訝的,唯一變化的也許就是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婦女。
男人自稱是自己父親以前的兄弟,現在回來看望一下大哥的家室,可是讓蘇陽覺得警惕的是這個男人存在著很高的危險,這是蘇陽這些年來養成的習慣,蘇陽從來沒有這樣警惕過,即使是以前遇到毒蛇之時也沒有如此感覺,背後不停的冒著冷汗,但是這一切卻幸運的並沒有被男人所察覺到。
“那真的謝謝唐老弟了。”婦人連忙給男人道謝,但是身體卻保持著和蘇陽一樣的警惕程度,似乎下一秒就可以要了男人的性命。
女的是蘇陽的母親,一身打扮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名安分守己的村婦,繁重的農活和常年在外賣小吃的婦人被歲月這個討厭的東西趁機帶走了昔日的青春容貌,但是留下的是讓人心安的慈祥,從外貌看可以看出來這一定是個好母親。
“我不去。”下麵站著的蘇陽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走出這裏。
“小陽。婦人在背後焦急的喊了一聲,但是卻沒有任何回應的聲音傳來,隻好無奈的看著旁邊的男人“唐老弟,你看這。”
男人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這個脾氣果然和他的父親一樣,但是最好還是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如果想要出去闖出名堂,他的路要比別人艱辛,要比別人困難,稍有不注意便會屍骨無存。
當然西裝男人還是希望蘇陽可以出去闖一闖,去追尋他父親的腳步,完成輝煌的成就,最好還是要報仇,報那十五年前的血海深仇。
“我該走了,如果小陽想通了就讓他去吧!”男人從背後拿出一根拐杖,借助拐杖的力量穩穩當當的站了起來,但是這一點小小的瑕疵卻並未讓人覺得不登對,反而讓人覺得本來就應該這樣才更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