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會那裏出問題呢?”
醫者說道:“請您另請高明吧。”
說完,背著藥箱,連出診的費用也沒數,就直接拿上走了。
一個滿頭珠翠的半老徐娘哭道:“老爺,這已經是第十個了,怎麼還是查不出來呢。”
“明天就送到京郊,到莊子上養傷。”
“老爺,那是您的兒子,您不能放棄啊。”
“金氏,我什麼時候說要放棄了。要是大張旗鼓去找大夫,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勇兒的病了,那怎麼辦。到時候,安國侯府那門親還怎麼能成。”
“爹,我不要那門婚事了。她還沒進門,大哥就死了。我剛靠近她,就這樣了,娶了她還不得死啊。不要啊,爹,……”
朱勇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見到父親朱晟氣呼呼地站在門口。
“你剛才說什麼了,再說一遍。”
“孩兒,孩兒……”朱勇平日裏最怕的就是他這個父親,什麼時候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從小,他就念書不行,老是被父親打,都打怕了。現在大了,見到父親還是很害怕。
“你這麼嚇唬他做什麼,勇兒都病了。”母親金氏,插著一頭珠翠,一個肥胖的身軀,就從門外挪了進來。
“都是慈母多敗兒,你今天別管,我要問出來,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娘……”朱勇可憐兮兮地喊了一聲,金氏馬上就跳了過去,坐在兒子身邊,問道:“心肝兒,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啊?”
“娘,……”朱勇還是很不好意思說出來的,隻是抱住母親的身軀,躲在裏麵。從小,他做了什麼錯事,都是這麼做的。這個時候,父親通常就不管了。
這次也不例外,朱晟隻是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就這麼寵他吧,我看你能寵到什麼時候。”
說完,朱晟一甩袖子,重重地踹了一下門,然後就出去了。
“好了,好了,你爹走了,沒事了。”金氏問道:“勇兒,你這次是怎麼了?”
朱勇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說了句:“娘,你讓他們都退下。”
“聽到沒有,快退下吧。”
房間裏隻剩下朱勇母子二人,朱勇才開了腔。“娘,您不是讓孩兒去會一會那安國侯府的小姐楚子茜嗎?”
金氏點頭,說道:“楚子茜雖然是庶出,到那時她爹是安國侯府的世子。身份不錯的,你如果娶了她,以後繼承家業應該問題不大的。”
“但是,你也說了他們家好像不同意啊。所以,才讓我生米煮成熟飯,他們家也就沒得挑了。”
金氏吃驚地看著兒子,說道:“這種話怎麼能說出來呢,娘是說讓她看到你的好,讓她心甘情願不得不嫁給你。”
“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啊。”朱勇抱怨道:“我還買通了她身邊的丫頭,探聽了她的行蹤。跟到影梅庵,買通了那裏頭的明覺尼姑。本來,都要成功了,可是,誰知道最後關頭,就,就硬不起來了。娘,這可怎麼辦啊?”
“什麼?你怎麼買通那丫頭的?還有那個明覺尼姑?說清楚點。”金氏覺得,如果讓安國候府的人知道他們算計人家的庶女,那可不是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