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叛班了?”孫依依悄悄和魚寧說道。

魚寧回頭看了眼二班同學,蘇以恩全程沒有對身後的同學說過一句話。

突然想起今天蘇以恩讓同學幫魚寧拿器材時候,那些同學也沒有一句怨言,都乖乖聽話。再想起蘇以恩被罰掃校前廣場的時候,有人心甘情願幫她打掃。

每次身邊朋友也挺多,看起來,她人緣好像還挺好?號召力也挺不錯?

反正不像她聽到的那樣。

等到魚寧和孫依依跑完三圈的時候,一班所有同學都已經站在隊伍裏等她們好一會兒了。

做完伸展運動,體育老師宣布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了。

魚寧和孫依依拿了一個墊子,背靠著背坐在上麵看風景,等待著下課鈴聲。

“魚寧,來打網球嗎?雙打,你和孫依依一組。”

魚寧抬眼,說話的是班上一個alpha,沒怎麼接觸過,正懷疑她怎麼突然叫自己,就看見了不遠處拿著網球拍的林硯清。

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了:“不想動,你們玩吧。”

這一幕孫依依看在眼裏,有些唏噓,她可是知道以前魚寧多希望和林硯清打雙打,體育課也總是想著和林硯清一起玩。

可惜,林硯清一次機會都沒有給過她。

孫依依想起不久前,在她的要求下三天不和林硯清說話就難過得不行的魚寧。再看現在,林硯清想著辦法和魚寧說話,這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魚寧揉了揉小腿,察覺孫依依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便問道:“你想和她們打網球?”

“怎麼可能。”孫依依又不傻,她早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林硯清,她以前可是堅決“反林派”,她巴不得魚寧能夠離林硯清遠一點。

距離下課還是十五分鍾,操場上每個班都在自由活動,籃球拍打地麵的聲音、比賽輸贏的驚呼聲、聊天八卦的嘻哈聲全都傳在魚寧的耳中。

這是以前她沒有觀察過的,以前的她不管是目光還是聽覺都和林硯清有關。

秋末冬初的陽光並不灼熱,照在身上隻有暖暖的舒適感。

魚寧抬頭微眯著眼,看向天上潔白的雲。

沒過一會兒,魚寧感覺到自己的視線被人遮住了,聽見她說:“你這樣看太陽,會傷眼睛。”

魚寧收回目光,不欲理會林硯清。

一旁的孫依依倒是愣住了,沒想到林硯清會突然過來和魚寧說話,

別說孫依依了,就連魚寧也沒想明白林硯清這是在幹嘛。

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些明白了,或許覺得自己還可以被她重新利用?

魚寧已經懶得罵她了,自己的態度已經夠明顯了。

該做的不該做的,林硯清都已經做完了,實在不明白她有什麼臉來騷擾她。

“我和蔣雙雙……隻是因為我欠她一份恩情,所以才會幫她。”

林硯清抿了抿唇,雖然不知道魚寧為什麼變化會這麼大,但她總覺得和蔣雙雙應該有些關係。

蔣雙雙剛轉來之時,林硯清偶然得知她七八歲的時候救過一個小女孩。那天從孫依依家陪蔣雙雙回家時,蔣雙雙又崴到了腳,她不小心看見蔣雙雙腳踝處的傷疤,蔣雙雙這才告訴她是小時候下水救人時留下的傷疤。

林硯清才知道原來蔣雙雙是她找了很久的那個救過她的小女孩。

可是這和她魚寧有什麼關係呢?她隻是個普普通通等著下課的小女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