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林若薔幾乎是用哀求的口吻跟安洛森說道,此時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對安洛森的感情有多深,她才知道他有多重要,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心碎的那種劇痛,仿佛心被放進了千年冷窖般難受。
“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不想再看見你。”安洛森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他是真的被傷得太重了,他無法麵對這一切。
林若薔隻覺得這一切都太可笑了,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心痛,會有心碎的感覺?這些事情不都是自己一手策劃出來的嗎,結局是自己早就預設好的,為什麼還會痛?她端起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酒的苦味遠遠不及心裏的苦味。
林若薔真的不想一個人帶著,翻開手機電話本,才發現自己在這裏沒有朋友,除了安洛森,還是安洛森……萬般無奈,她隻好打通了蘇易辰的電話。
開學就要離開的蘇易辰很是珍惜和林羽藝在一起的時間,接到林若薔電話的時候,蘇易辰正要林羽藝在一起喝飲料,但他感覺到林若薔有點不妥,很擔心她,隻好和林羽藝一起去她所說的酒吧找她。
林若薔大口大口喝著酒,她就是要把自己灌醉,她很討厭清醒的感覺,太清醒了會讓她把這一切殘酷的事實看到。
蘇易辰和林羽藝來到的時候林若薔已經喝了不少的酒,站都站不穩了,還是要繼續喝著,酒吧的服務員正要拿她的電話通知她家人來接走她。
“我還要喝,我要喝醉。”蘇易辰和林羽藝扶著林若薔出了酒吧,她嘴裏還嚷嚷著。
蘇易辰很是心疼的說:“你為什麼喝這麼多的酒?”他所認識的林若薔,從來沒有這麼放縱過,他知道肯定是發生了讓她很心痛的事情。
林若薔隻感覺頭暈暈的。她站都站不穩了,往林羽藝這邊倒來。林羽藝很用力的才扶住了林若薔。
一陣風吹過,林若薔稍稍清醒了,她一張眼就看到了林羽藝,“是你?你走開。”林若薔用力推開林羽藝。
蘇易辰扶住林若薔,“若薔,你為什麼不能和羽藝好好相處呢?我相信隻要你們把話說清楚了,你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的,畢竟她還是你妹妹啊。”
聽到妹妹兩個字,林若薔很是激動,“我沒有妹妹,她不是我妹妹。她不是……不是我妹妹,她不是我爸爸的女兒,她是方刻旗的女兒。”借著酒勁,林若薔稀裏糊塗的就把話說出來了。
林羽藝聽到林若薔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的,若薔,你喝醉了,羽藝,你不要聽她胡說,醉了的人什麼話都說的。”見林羽藝愣愣的,蘇易辰安慰道。
“我沒胡說,是我親耳聽到於淑清和方刻旗說的,你,你就是方刻旗的女兒,不是我妹妹,不是。”林若薔指著林羽藝說。
“不,你瞎說。”
“我沒瞎說,你不信回去問問你媽媽去。”
林羽藝見林若薔說得這麼真實,她心裏慌了,不會的,她要問清楚。
“羽藝。”蘇易辰衝著林羽藝喊道,但林羽藝就像聽不到蘇易辰的聲音那樣,一直往前跑,她必須要問清楚,她不信,不信林若薔所說的,她要回家問問媽媽。蘇易辰扶著林若薔,追不上林羽藝,隻好眼睜睜看著林羽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