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外傷可不能拖啊,傷口惡化可就難辦了。”

藥宗長老在一旁看著,一直一言不發,直到聽見方瑾澤對翟秋說的那番話,看見一旁有幾個將士臂膀上隱隱有傷,便走了過去,作勢要現場給他們包紮。

方瑾澤剛要製止,卻聽得藥宗長老道:“醫者父母心,不過是順帶手的事情,厲王殿下就不要推辭了罷。”

方瑾澤聞言住了手,看著藥宗長老熟練地處理傷口,為將士們包紮的樣子,若有所思。

沈月儀湊到他耳邊道:“這個老頭確實有一手,論醫術我未必是他的對手。”

方瑾澤不語,隻是心中又想起了此前他與藥宗長老的那一番密談,目光愈發深邃了起來。

沈月儀看著藥宗長老包紮的手法十分奇特,既快速卻又牢固,與醫術中所記載的尋常方法都不一樣,便好奇地走上前去,想要好好觀察一番。

藥宗長老見沈月儀在自己身後探頭探腦,頭也不回,隻一邊包紮一邊出聲笑到:“怎麼?想來偷師?”

沈月儀癟了癟嘴,也不否認,隻是道:“我隻不過看你包紮的手法有些奇特,心中好奇罷了。”

“這有什麼奇特之處?老夫我會的奇門遁甲可多了,這不過是小露一手罷了。”

藥宗長老輕哼一聲,胡子翹起來,一臉倨傲的樣子。

這個老頭平日裏雖說說話瘋瘋癲癲,口無遮攔,但也確實是有些本事的,沈月儀擅長製毒解毒,但那都是涉及內傷的醫術。

沙場征戰,外傷自然是要比內傷多,真要說起來,還是這個老頭的醫術比較實用一些。

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指點……

沈月儀這麼想著,湊上前去與老頭打著商量:“不如……你也教我幾招?”

藥宗長老捋了捋胡須:“我老頭子的看家本領,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學的。”

“我怎麼能算是隨便什麼人呢?我不是你們藥宗的掌門人嗎?嗯?”

沈月儀輕輕撞了藥宗長老一下,一臉諂媚地看著他。

“這一教,一授,乃是師父與徒弟之間做的事情,即使是掌門,也不能強人所難。”

藥宗長老別過身子去,不與沈月儀打商量。

徒弟……

沈月儀繞到藥宗長老身前,眨了眨眼:“那敢問長老收徒,可有什麼條件?”

藥宗長老裝作苦思片刻,才緩緩開口道:“要說這條件,也沒什麼條件,不過隻有一點,你怕是不符合。”

沈月儀一急:“我怎麼就不符合了?你且先說。”

“我老頭子收的徒弟,一定要聽話,要不然整日裏氣我,我都是半截身子埋進黃土裏的人了,可受不起這些氣。”

沈月儀連忙保證道:“我絕對聽師父的話!”

“真想學?”

“真想學!”

那老夫我就勉為其難收了你這個徒弟罷。

沈月儀聞言大喜,親昵地挽住藥宗長老的胳膊,叫到:“徒兒見過師父!”